再也没有脸面,你那父亲也当了解,以后你也做不成贾家女儿了。”
&nb贾元春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nb可也因此,贾元春完全坚定了念头。
&nb***
&nb冯玉儿站在正屋,眼光越过前面的徒元徽,落到了跟在他后头的一个小伙子身上。
&nb“皇嫂!”徒元庭笑着拱了拱手,脸上依稀还有少年时的那一份稚气。
&nb“小十六?”
&nb“十六爷?”
&nb冯玉儿和杏月一前一后的叫道,随后冯玉儿便拔步上前,看都不看徒元徽一眼,直接站到了徒元庭面前:“小十六,真是你?”
&nb说着,冯玉儿就想过去摸摸,却被身后的徒元徽咳了一声给止住,这才意识到,徒元庭已不是当年八、九岁的小男孩子,而完全长成了一个大人。
&nb杏月仔细打量,掩饰不住她的高兴,对于她而言,徒元庭走了这么多年,这个‘弟弟’也真怪想念的,夸道:“十六爷长大了!”
&nb徒元庭对杏月笑笑,喊了一声,“皇嫂,杏月姐姐,我回来了!”
&nb瞧着众人都在激动,倒将自己落了单,徒元徽有些小小不快,坐到正屋中间的太师椅子上,出声道:“元庭是被孤召回来的,他如今长了出息,当上将军了,是孤的将军!”
&nb冯玉儿点点头:“我早就知道,十六弟必是人中龙凤。”
&nb又对徒元庭说道:“也不亏你在西北磨炼了这些年头。”
&nb习惯性地要拉徒元庭的手坐下,却又听到徒元徽的一声咳嗽。
&nb不一时,何姑姑领了刚下了学的可卿和康安回来,孩子们见屋里来了陌生人,自要好奇地打量,倒是何姑姑,反正年岁大了也不用避讳,上前拉住徒元庭,道:“我的爷啊,可算回来了!瞧着西北真不是好地方,怎么变那么黑?”说罢便喜极而泣。
&nb这边,徒元徽又唤上一双儿女见过十六叔。
&nb瞧着两个孩子身上各背着一个书袋,徒元庭笑了:“真像当年的我。”
&nb前几日找了个退仕翰林院学士林博渊来给康安启蒙,这一位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经史子集样样精通,更是写了一笔好字,而且座下门生无数,是一位难得的好先生。
&nb可卿见和康安分开,立刻不愿意了,又因为在庄子,徒元徽又疼爱可卿,就让两个一起学了,
&nb按照徒元徽的吩咐,庄子里专门辟了间清风馆,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能在这儿安静地读书,这之后可卿和康安便早出晚归,倒真有小小少年上学堂的意思。
&nb冯玉儿先还挺高兴,只孩子们去了几天清风馆,她便觉出有些不对劲了。
&nb说起来林博渊学识倒的确渊博,只这岁数也堪称渊博,讲是古稀之年,可瞧着他白须白眉,仙风道骨的,腿脚还不太利索,冯玉儿怀疑,说他九十都有人信。
&nb冯玉儿觉得无法想像,她那俩孩子活泼好动,尤其是可卿,竟一刻都不能停,要是蹦跶起来,这位林老学士能不能追得上还是两说,摔到了老胳膊老腿可就不好了,更重要的,老学究要教出两个小学究可怎么办?
&nb这林博渊也教徒有方,没两日,还真把可卿跟康安给治得服服帖帖,并很快显出了教育的成效。
&nb这不,见到徒元庭,两个孩子规规矩矩地和她们十六叔作起揖来,姿势一板一眼,面上还都是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
&nb徒元徽头一个乐了,随后屋里大人皆笑得不行,唯独冯玉儿皱起了眉头。
&nb等晚上回屋歇了,徒元徽躺在床上,摸了摸冯玉儿蹙了便不肯放开的眉心,道:“怎得好好地又不高兴了?”
&nb“你就没瞧出什么不对的来?”冯玉儿转过脸看向他。
&nb“都挺好啊?”徒元徽还真觉得都挺好的,如今一切皆按着他设想的在行进,想来这几日便会尘埃落定,待成事之后,他就可以与妻儿真正团聚,更让人期待的是,他终于能够偿还前世情债,给冯玉儿最好的交待。
&nb“你就没瞧见,这才进了几天的学,两个小孩儿的眼神都变了,竟是失了朝气。”冯玉儿不悦地道。
&nb徒元徽一笑,“我觉得没什么不和,倒是都比以前懂规矩多了,你也难侍候,孩子调皮你头疼,这会子学好了,你还不放心。”
&nb“瞧咱们康安,那才三岁不到呢,跟小十六作揖时,一双眼睛耷拉着,我在旁边看着,给他粘上白发白须,可不就是缩小一号的林博渊!”
&nb“噗嗤”一声,徒元徽大笑了起来,“你就胡说吧,林博渊没那么大本事,能得这么好一儿子,这可是爷的功劳!”
&nb冯玉儿脸一红,捶了他一下,道:“你才胡说呢!”
&nb俯身在冯玉儿额头亲了一下,徒元徽笑道:“这儿暂且就让林博渊教着,老家伙学问还是不错的,过几日回宫,给她们再挑两个年轻活泼些的,能带着玩儿的,你自个儿选,总成了吧!”
&nb冯玉儿嗯了一声,随后问道:“宫里都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回去好?”
&nb徒元徽温声说道:“一切都好了,对了,明儿小德子会领尚衣局的人过来给你量身。”
&nb“做什么?”冯玉儿随口一问。
&nb“做什么?做凤袍,做皇后。”徒元徽翻身压住冯玉儿,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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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另外一边,那个所谓的亲卫禁军统领杨阵这么快便寻到了他府上,立马明白,这样弘圣帝等不急了。
&nb“三爷,皇上的意思,今晚便起兵,让您带着末将等闯入东宫,斩杀逆贼徒元徽!”杨阵抱拳道,“我等发誓效忠,一力追随三爷!”
&nb“这么快?”徒元升不免吃了一惊,这般突然地准备硬攻,竟连敌情都没摸清,在他看来,就是兵家大忌,换言之,纯粹找死。
&nb杨阵叹道:“不瞒三爷,徒元徽的手下臣已到西北行宫逼皇上禅位了。”
&nb徒元升低头沉吟了好一会,最近徒元徽动作突然变恨了,连日来朝堂犹如地震一般,徒元徽一连下了几道旨,撤换好几位二品以上官员,并且几乎是直接问罪入狱。
&nb还有那些个曾是弘圣帝死忠派的地方将军们,原来对徒元徽还颇有微词,甚至传出有意带兵进京勤王,如今也已变了口风,转而纷纷上书向徒元徽表示效忠,甚至不少封疆大吏直接请奏,希望徒元徽尽快就皇帝位。
&nb徒元升叹了口气,这位太子爷以前瞧着云淡风轻,可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早就四处招揽贤达,并且安插到各部及州府,连军队里都有□□,且个个皆为精干之才,潜移默化中,他已然将实权握到了手中。
&nb“三爷,皇上让末将给您带个话,如今逆贼已将刀架到了他脖子上,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皇上也不会将皇位给了那为,”杨阵望着徒元升,“皇上是把希望全寄托在您身上了。”
&nb“就这么说吧!”徒元升长叹一声,明知不可为,可父皇都逼上门来,他也只能勉强为之了,这也让父皇死心吧!
&nb太子还忌惮着他,他希望他这次自投罗网,将势力交出去,绝了太子的心腹之患,能换母妃和父皇的性命。
&nb杨阵又是一抱拳,“三爷,末将誓死效忠!”
&nb在书房中呆坐了良久,徒元升才算回过些神来,冲着外头吩咐道:“上一桌酒菜,爷要自己喝上一杯。”
&nb等有人酒杯端在眼前,徒元升苦笑一声,仰脖一饮而尽,心中却明白,此后怕是再痛饮的机会了。
&nb待换好铠甲,徒元升又进到内院瞧了瞧两个儿子,便一句话不说,在妻妾们诧异的目光中,提刀上马,身边仅带着两个随将,出府而去。
&nb等到了府外,便发现竟是灯火通明。
&nb望着门外举着火把的官兵,还有此时骑在马上,正面无表情望着自己的徒元庭,徒元升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问,“小十六,可是在候着三哥的?”
&nb徒元庭一抱拳,“三哥,对不住了,有亲卫禁军犯上作乱,欲行刺太子哥哥,已被全数斩杀于西山,禁军统领杨阵招供,您是主使之人,太子哥哥命小弟……立时捉拿讯问。”
&nb徒元升很坦然了,一扔手中钢刀,叹了口气:“既如此,臣束手就擒便是!”
&nb当晚变故后。
&nb宫外,天刚蒙蒙亮,星斗还挂在天空之际,冯玉儿领了还睡眼惺忪的可卿和康安,在众人护送之下,一起上了回皇宫的凤辇。
&nb康安干脆躺在冯玉儿怀里继续睡他的觉,可卿倒很是精神,一会坐,一会站,还曾想掀开帘子往外头瞧瞧,却被冯玉儿训道:“可卿,不许没规矩,怎么林师傅不在,便得意了?”
&nb“娘,我们要回东宫吗?”可卿靠到冯玉儿身上,好奇地问。
&nb“我们要去皇宫了。”冯玉儿低下头亲亲可卿的头发,又哄了哄怀里康安,心中想着这些年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也终于走到了今天。
&nb“是不是爹当皇帝了?”可卿望着冯玉儿。
&nb“记住,以后要叫父皇。”冯玉儿点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