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权德安点了点头道:”杂家本以为陛下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即便是饶了他们的死罪,也免不了流放边疆的结局,却没有想到周丞相肯为他们说情。”
胡小天道:“不会啊,我爹跟他早有仇隙,他按理不会为我爹出头。”新君上位,各方命运迥异,曾经被削职为民的周睿渊如今已经成为大康丞相统领中书省,反观自己的老爹,却要为抱住性命苦苦挣扎。
权德安道:“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胡小天充满狐疑地望着权德安的背影:“权公公,我有一事不明,您让我入宫,难道仅仅是为了伺候皇上,为我们胡家赎罪?”
权德安摇了摇头道:“当然没那么简单。”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公公到现在仍然不愿意将实情相告吗?”
“等你有本事在宫内立足的时候,杂家只会告诉你。”
胡小天笑道:“您难道不怕,一旦我翅膀硬了,会变得不那么听话?”
权德安也笑了起来:“想过,但是不怕。”
胡小天总觉得老太监笑得不怀好意,他好像对操纵自己充满了信心。胡小天道:“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你只管放心,我准保不会坑您。”
权德安笑眯眯道:“坑!我也不怕!”
胡小天道:“入宫之前,我有几个请求。”这货多少有些得寸进尺。
权德安道:“说来听听。”
“我想见见我爹我娘。”
“不行!”权德安断然拒绝。
胡小天又道:“那让我见见慕容飞烟和展鹏。”
权德安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可以见他们,我也可以放了他们,只是你必须要让他们明白,净身入宫之事是你甘心情愿。”
胡小天道:“你放心,我知道应该怎样做。”
权德安道:“让福贵领你去吧,他们一直都被关在后院里面,这些天我让人好吃好喝招待着他们,并没有为难他们。”
福贵引着胡小天来到关押慕容飞烟和展鹏的后院,两人一人被关在东边,一人被关在西边,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福贵过来负责给他们送饭,小太监嘴巴很紧,虽然胡小天问了他无数次,可福贵就是只字不提,半句口风都没有泄露过。
胡小天也穿着一身太监的服饰,从今天起他就要开始进入角色了,虽然提阴缩阳的功夫尚未练成,可他料想慕容飞烟应该不会主动给他验明正身,至于展鹏,更不会无聊到关心自己的这个部位。权德安有句话没有说错,如果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胡氏一门的平安,就必须要谨言慎行,牢牢守住这个秘密。
慕容飞烟这段时间憔悴了许多,她肩头的剑伤虽然已经愈合,但是被权德安震伤的经脉仍然能没有复原。
紧闭了多日的房门缓缓展开,室外的天光透射进来,慕容飞烟眯起双眸,向外望去,却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从炫目的光影中缓步朝她走了过来。慕容飞烟还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却听到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道:“福贵,你在外面等我。”
听到胡小天的声音,一种难以描摹的复杂感情涤荡着慕容飞烟的内心,泪水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胡小天慢慢来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端详着慕容飞烟憔悴的面容,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和心痛,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伸出手去,轻轻落在慕容飞烟蓬乱的秀发之上。
慕容飞烟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她感到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软弱过,即便是被权德安所擒,即便身体遭受重创,即便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内,她都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动摇,没有开口求饶,没有感到害怕,可在胡小天面前,她的坚强和勇敢顷刻间瓦解崩塌,她的手捧住胡小天的手,俏脸贴在他的掌心,默默感受着来自于他掌心的温度,此刻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温馨,如此的幸福。两人的内心中只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当慕容飞烟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她方才看清胡小天身上灰色的太监服饰,不过她并没有想得太多,她所关注的只是胡小天的安危:“你还好吗?”
胡小天点了点头,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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