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身在高空无处借力,都有回旋余地,结果未可知。
年轻人将饿狼尸体丢在马车上,笑嘻嘻的说道:“老马头,兄弟我身手咋样?这狼皮给你做坎肩肯定不错,披着狼皮的马一定很拉风,会有很多母马主动倒贴,千万别感谢我,谁让咱俩是好兄弟呢,当初我中暑荒野,要不是你,我罗铮早成为一钵黄土了。”嘻哈玩笑的样子,已不复刚才的冷峻和肃杀。
老马长啸一声,算是回应,撒开蹄子继续奔跑起来,年轻人笑骂道:“听到母马就来劲了,你这匹老不死的色马,别到时候拉稀。”说着追赶上去。
一人一马在荒野上奔跑着,天黑时分,暴雨如注,倾泻下来,打在脸上,生疼,年轻人赶紧抽出马车上的帆布盖好麻袋,一边催促老马加快速度,眼看前面哨所在望,松了口气。
待跑进些,叫罗铮的年轻人闻到一股异常的血腥味,再看?望台上哨兵不见,不由大惊,警惕的抽出开山刀来,双目精光闪动,锁定营房方位,将身体藏在马车后面,小心的前行,没多久,就看到广场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雨水变得猩红起来,叫罗铮的年轻人大惊,快步跑上去,浑然忘了这么过去有可能成为狙击手的目标,翻看地上的人一看,罗铮脸色大变,是班副,再熟悉不过的战友,半边脑袋都被掀飞,已经死透。
“班副?”罗铮惊慌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昨天还一起吹牛打屁,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没想到自己出去一天回来,最亲密的战友居然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猛然想到了什么,罗铮抱起班副尸体朝营房狂奔过去。
罗铮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方寸大乱,将基本战术躲避丢到九霄云外,浑然不知这么干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还好敌人已经撤离,否则死多少次都够了,脑海中只有担忧和愤怒。
来到营房,罗铮看到厨房已经被烧焦,厨房周围的房子也烧的不成样,要不是暴雨下来,只怕整个哨所都会化成灰烬,罗铮疯狂的冲进房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一间间查找,最后在厨房看到几具烧焦的尸体。
“班长?”罗铮脑子唰的一下懵了,身体一软,坐在地上,抱在怀里的班副尸体也掉在了地上,脑子一片空白,眼睛愣愣的看着满地焦黑的尸体,浑然不觉空气中弥漫着的恶臭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的罗铮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强忍着伤痛,默默的跪下磕头,脑海中满是战友们昔日一起玩闹,一起疯狂,一起吹牛的影子,一行虎泪滚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咚咚咚!”三个重头磕下,额头一片血红,罗铮脸色悲戚的说道:“班长,兄弟们,你们在天之灵一定托梦告诉我真相,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庞大的杀气冲天而起,周围空气仿佛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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