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自独霸一方,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偶尔有些合作或小的摩擦,也都无伤大雅。我刘某人今日来到秦大当家的地盘,却是有一个泼天富贵送与诸位,各位可有兴趣?”
在场的人既然选择喋血海域,就没有一个胆小怕事之辈,当下那头戴青色玉冠的杨隐道:“血沙岛声名赫赫在外,手下人才济济,居然都吃不下一票买卖,还喊上我们这么多人,难道是厌倦了海上奔波的生活,想要强占一个大岛安定下来不成?”
“聒噪!先听刘岛主把话说完!”杨隐话音没落,就硬生生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那声音虽然悦耳,但是其中仿佛带有无穷尽的寒意,好似要将空气都冻结了一般。
陈海看了过去,原来是蒙着轻纱的飞花宫主扈小苏不耐烦杨隐打岔,出言相阻。
这杨隐看起来面如冠玉,倜傥风流,然而被扈小苏这么一打岔,脸色一青,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据陈海收集的情报来看,杨隐之前在扈小苏手下吃过不少的暗亏,对扈小苏有些忌惮,也是应该的。
刘亚夫挑了挑眉梢,左右看了一下,接着道:“大家都知道,十月二十一就是漱玉仙子周晚晴那老妖婆的千年寿诞。大家都知道,真君寿诞,百年一次,届时九郡国的所有属岛都会送上贺礼……”
“……据我得到的消息,九郡国以东的属岛,都会将此番进贡的贺礼先集中到流云岛,由流云岛大张旗鼓的派兵护送到九郡国海角城上岸——漱玉仙子一千岁寿辰是九郡国的大事,他们一定会搞得热热闹闹,而且护送贺礼船队出发的时期也会选在吉时。从流云岛到海角城,有近七八千里的水路,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给我们下手,诸位当家,可有兴趣干这一票……”
这些人虽然大都不在九郡国附近讨生活,但是对于整个扶桑海域的海情都是非常之明了。
不过刘亚夫还是伸手弹出一道光团,将整个九郡国周边海域的地形展露在众人眼前,点明流云岛与海角城之间的几条航线——由于漱玉仙子的大寿,九郡国会风风光光的大肆操办,他们也不用担心会抓不住目标。
陈海此时看着实在紧紧盯着海图,但其实一直自用余光观察着其余人的一举一动。
在刘亚夫说出周晚晴名字的时候,秦玉山、史普兹和扈小苏都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反倒是杨隐和黄沾二人惊讶地微微张大了一下嘴巴。
看来这一次行动,刘亚夫早就已经说服了三人,这才敢如此自信的邀请杨隐和黄沾以及他这路新人入局。
黄沾粗看过去,脸上皱纹堆叠,眼睛惯常眯着,只是时不时从眼缝中露出点点精芒,才能让人发觉出其修为不俗。
此时他捋着花白的怅然,探了探头,貌似极其虚弱地道:“刘岛主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搞这么大阵仗。不过我们和一个天位真君做对,做不做成,以后在九郡国附近露面,都会受到追杀,秦老大经营多年的飞浪屿都要放弃掉,好处少了可不合算啊——流云岛这些个穷破岛,能拿出什么贺礼,让刘岛主如此动心?”
看着黄沾颤颤巍巍的样子,几句话就想将刘亚夫的提议否决掉,秦玉山皱了皱眉眉头,刚想说些什么,被刘亚夫一抬手将之制止住了。
刘亚夫来回踱了几步,走到黄沾身前,盯着黄沾看了良久,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花儿一样,最后一无所得,摇了摇头说:“流云岛这次会筹备什么贺礼,我是还没有打探清楚,但我等惯常在海上征掠,手下的二郎却是死一个少一个,难以得到补充。这一次随船送往九郡国去的,不单单有各岛筹备的贺礼,还有流云岛周边数十个岛屿送到九郡国参加漱玉宫十年一次岁试的少年弟子……”
这一句话一出口,黄沾的眼睛猛然睁大,绽放出灿然光辉。
刘亚夫嘴角微微一翘,接着道:“这批资质不差的少年子弟足有五千之数,而且都是不超过十六岁。”
这时候不只是黄沾,就连杨隐也双眼放光,一脸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