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
香港再有一年半时间就要正式回归祖国的怀抱,认为每一个香港人都乐意如此,那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恰恰,近年来正因为回归日近的因素,香港正掀起一个高的移民风潮,而英国又是香港移民的主要迁居地——又由于英国跟香港特殊的历史关系,在伦敦的中国留学生,从来都是以香港学生为主体,使得居英的华人及留学生群体里,有相当多人,对祖国并没有什么认同感。
成怡来自国内时,出身又比较特殊,的确很难融入伦敦的华人群体里去。
“听孙亚琳说,华商联合会今晚会组织除夕晚宴,反正是自助餐,想来不会查人数,我们一起混进去玩,怎么样?”沈淮问道。
“好呀。不过,要是给赶出来,那就全赖你身上。”成怡笑着答应道,她也不想春节期间就真闷在宿舍里写论文。
虽然海外华人对祖国的认同感差异很大,但华人群体里的企业家及工商业者,大多又十分注重利用祖籍国的政治、经济优势,运用亲缘关系造就的特殊社会资本来拓展事业、提高地位。
改革开放十数年来,国内对华商招商引资工作的重点放在港澳台及东南亚地区,对西欧华商的联系跟挖掘远远不够。
虽然在西欧的华商势力不比东南亚那么强大,但有一批像巴黎孙家、伦敦伍家、利物浦单家等杰出的华商家族,他们往往又是当地的华人领袖,影响力巨大,彼此联系也密切。
孙亚琳临时决定提前到英国跟沈淮汇合,也主要是与沈淮一起参加英国华商联合会今晚组织的除夕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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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亚琳她们从巴黎过来,过关程序要比沈淮他们从国内过来简单得多。
沈淮他们在接机区没有等多少时间,就看到身材高挑的孙亚琳与她父亲孙启善在随行人员的陪同,显眼的走出来。
“大表舅怎么也过来了?”沈淮对孙启善除夕夜离开巴黎,亲自到伦敦来,颇为意外,笑着问道。
“你提前把炸弹丢了出来,巴黎也给波及了,”孙启善笑道,“我本来跟伦敦伍家的伍文雄约在年后见面,但想到你到伦敦,我就索性先过来一趟,介绍你给伍文雄认识,我晚上还要赶回巴黎去。”
伦敦与巴黎相距也不远,乘火车也只需要三四个小时,孙启善现在与孙亚琳一起到伦敦,晚上再回巴黎,也没有太大的不方便。
不知道孙亚琳出了多少力气,但对孙启善能亲自赶来一趟,沈淮还是深为感激。
虽然在今晚上的晚宴上,沈淮也计划跟伍家的人接触,但很显然,由孙亚琳引荐,跟孙启善亲自引荐,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孙亚琳虽然是孙家的后起之秀,但在西欧华商群体里的影响力,还远远不能跟她的父亲相比。
沈淮介绍成怡、郁文丽给孙启善认识。
郁文丽出身也好,但景瑞集团毕竟是刚刚崛起的内地企业,跟孙家这样在西欧扎根半个多世纪的华商财团,还远不好比,更关键的是视野还没有打开,在孙启善、孙亚琳这样的老派华商子弟跟前,还有些拘谨。
成怡倒还好,有一个zhongyāng候补委员的父亲,放哪里都不会叫人觉得分量轻,她此前也跟孙亚琳见过几面,倒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有些奇怪沈淮抛什么炸弹,叫巴黎的大华商集团也为之震动。
不过成怡想把她跟沈淮的关系,维持在普通朋友、共同应对家庭压力的层次上,心里虽然好奇,也不会多问什么。
孙家通过家族基金会,直接控制长青集团约25%的股份,这部分股权资产就高达20亿美元,整个长青集团即使在资本势力发达的西欧,也能算得上实力庞大的财团型华商企业。
梅溪电厂及梅溪港码头对长青集团放开注资,照道理来说不会引起特别大的震动,毕竟这点投资规模相比较长青集团的庞大势力,还有些小。
关键还是之前主持亚太事务的孙启义对梅钢过度轻视,导致长青集团在亚太事务出现一些混乱,后期又不得不矫枉过正,加倍的关注梅溪的投资机会。
加之孙亚琳、孙启善以及业信银行方面的推动,使得梅溪的投资机会在长青集团的整体亚太投资布局里突显出来。
这也是沈淮之前一系列动作所需要达到效果。
即使孙启义心里对沈淮的厌恶依旧,但为了保住他亚太总裁的地位,避免再出什么错误及把柄给别人抓住,也不得不加倍的重视沈淮这次给出的投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