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成了两道结。
“娘娘若是不放心,属下可尽力派人见上金金姑娘一面。”黑雾进房,正要禀报事情,却见苏冷袖面色有异,猜到是为金金,便说道。
苏冷袖回过神来,见是黑雾,淡淡一笑:“不了。”
见了也没用,赌局既然已经定下,一切外力就是浮云了。
只能等输赢胜负定出。
黑雾看了看苏冷袖,现在也算是摸透了她的性子,便不再多言,直接禀道:“娘娘,锦皇子被娄雪兰禁足了。”
呃?
苏冷袖一怔,忽略了黑雾没称呼娄雪兰是‘皇后’的事,微微一蹙眉道:“原因?”
“锦皇子与夜王来往过密。”黑雾看着苏冷袖,唇角似有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
苏冷袖闻言,忽地抬眸,犀利视线射向黑雾那平静无波的黑眸中。
黑雾微微一震!
“是你做的?”苏冷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有些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娄雪兰不会无缘无故禁足南宫锦,就算南宫锦和夜王来往过密,只要没有风言风语,娄雪兰就不会生气。
但如果有什么风言风语……那可就难说了。
毕竟,南宫玄夜和南宫玄羽是双胞胎兄弟,长相酷似,可以说南宫锦像南宫玄羽,也可以说南宫锦像南宫玄夜。
而那时候,夜王又和玄帝常互换身份。
那么,南宫锦到底是谁的孩子,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是。”黑雾松了口气,原来娘娘以为是他做的。
苏冷袖眼中犀利微微淡去,她也不想是黑雾干的。
虽然娄雪兰可恶,但南宫锦无辜,何况那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孩子,更是南宫玄羽的亲侄子。
还好,黑雾也没那么没分寸。
“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苏冷袖玉指微微叩桌,最后蹙眉:“难道是墨王?”
南宫锦会知道他真正身世,就是墨王告知的,难保是墨王在捣鬼。
“应该没错。”黑雾语气略微沉了下去:“属下觉得,墨王又想生事了。”
娄雪兰也是个多疑的人,现在风言风语一起,娄雪兰难保不会往心里去那么一点。
这个节骨眼儿上,若娄雪兰发起疯来,没有他家主子震场,只怕还真难平息。
苏冷袖眼眸深邃地眯了起来。
和金金打赌的这当口,还有功夫去招惹娄雪兰,果然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墨王!
不过,看样子是要找南宫锦谈一谈了,否则娄雪兰那边现在出乱子,只怕很难平息下来。
南宫玄羽不在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娄雪兰的皇后身份,以及……南宫锦的皇子之尊。
所以这件事,唯一能平息的,非南宫锦莫属。
“今晚我会进宫一趟。”苏冷袖面色淡淡,想到南宫锦那小家伙,心情倒是略微好了一些。
将来若与南宫玄羽有孩子,定然也会跟南宫锦长相酷似的。
苏冷袖弯起了唇角。
不知不觉,清冷如苏冷袖,也有了嫁人生子的念头。
黑雾知道苏冷袖会插手这件事了,便放心不少,默默行礼退下了。
夜凉如水,清冷天空挂着几颗寂寥的冷星,一如皇宫给人的感觉。
苏冷袖穿梭在皇宫内,无一人发觉。
她很快找到了南宫锦的皇子殿,悄然潜入。
南宫锦被娄雪兰禁足了两日,功课全是在皇子殿内由老师教的,不许跟夜王见面。
这当然是暗令,没有明面上下达,因此夜王也不好去质问娄雪兰。
再者,给夜王质问的机会,只怕他也不敢面对娄雪兰。
对于娄雪兰,夜王心里自当还是有那么深深的愧疚的。
夜色已深,南宫锦这小家伙却没有睡。
被关了三日了,南宫锦也有些烦闷的,他不喜欢像从前一样不能够出门。
而这时候一股幽香飘入南宫锦的鼻腔内,不似平日里伺候他的宫女身上那脂粉香。
南宫锦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转身看向来人。
一看,便愣了,继而露出一个堪称青涩甘甜的笑容来:“皇婶婶。”
无人时,南宫锦总这么叫苏冷袖。
苏冷袖含笑朝南宫锦走近,摸摸他脑袋,笑问:“这么晚了还不睡?”
南宫锦笑容略微黯淡了一下:“皇婶婶不也没睡?”
肯定,是因他被软禁一事才来的吧。
其实南宫锦一直在想,他这位皇婶婶什么时候才会来。
结果一等三日,竟是一点音讯没有,南宫锦此刻才明白,原来不是因为不能出门而心中烦闷,是因为——这个皇婶婶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