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初夏冷冷一笑,冷凝的望着林云芝,声音扬高了一些,反问她:“你几次三番,毫无理由,毫无底线的偏袒着蔚惜霖,我和她,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的女儿?!”
初夏这不过是气话,林云芝却脸色暮的变得惨白无比。
初夏没有注意,她此刻情绪的变化,直接转身离开了病房。
而另外一边的Ena,回到自己病房以后,原本一直还处在激动和兴奋中,没有缓过劲来。
但她忽然想起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整个人顿时陷入了纠结当中。
她要继承父亲的遗产,自然是以蔚惜霖的身份。这样的话,到时候慕绎寒一定会知道她不是蔚溪漫,那么他们之间,以后就再无可能了!
如果,她放弃这份遗产的继承,以蔚溪漫私生女的身份,继续接近慕绎寒,他们还有没有可能?
Ena面临了她人生,最大的困境。
选择爱情,最后她可能一无所有,还身败名裂。
如果,以她自己的身份生活,至少她可以继承家产,下辈子衣食无忧。
Ena在病房里,来来回回的想了很久很久。
终于拿出手机,给慕绎寒打电话。
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Ena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慕绎寒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她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还给他发了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
她要见慕绎寒一面,做最后的抉择。
晚上八点。
慕绎寒来到了她的病房。
Ena一阵激动,“绎寒,你来了!”
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但又扶着裹着纱布的额头,虚弱的摔回床上。
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惹人怜惜。
慕绎寒蹙了蹙眉,沉步走到她面前,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躺好,别乱动。”
Ena眼里蓄满了泪水,抿着唇,点了点头。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他说话了。
慕绎寒没有说话,站在床边,目光不带温度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什么。
但,这样疏离,清冷的慕绎寒,让Ena感到恐慌。总觉得,他再不似从前那般,即便不爱她,至少心里还装着他。
现在的他,冰冷疏离的,就像是手中的流沙。怎么握也握不住。
Ena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仰着头,望着他,哽咽的说,“绎寒,对不起……你现在对我是不是很失望……”
慕绎寒抿唇,不语。
Ena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委屈的问慕绎寒,“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慕绎寒顺着她的话,淡淡问了一句。
这话多少有些敷衍的成分在里面,但Ena听着还是觉得很温暖。
她扁了扁嘴。
还没说话,难过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绎寒,我这伤是初夏用花瓶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