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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绎寒没有拒绝。
后来,两个人的联系,就这么慢慢变多了起来。虽然,他给人的感觉,一直很清冷,但她每次约他,他都会来。
慕绎寒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中文名字的人,但,这个中文名却是蔚溪漫。
所以,在刚刚出口时,Ena就改口了。
慕绎寒的眸色,不动声色的暗沉了一下。
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初夏又是谁?”
Ena更加不解,他为什么忽然又提到她。
“不要试图骗我,我想知道的,迟早都可以查出来!”慕绎寒的声音,变得更加冷沉。
Ena在脑子里快速的转了一圈。
如果,她是蔚溪漫,那么初夏就是……
“初夏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叫蔚惜霖。”
慕绎寒眉锁微皱。
眼眸深邃无光。有一种凝重不可逼视的光芒。他深深的看着Ena,辨别着她话语里的真假。
到底是谁,隐瞒了真实的身份?
如果,昨天他没有知道初夏和Ena的关系,
他只会觉得,初夏也叫蔚溪漫,只是一个巧合。
并不会让慕绎寒对Ena一直以来了解的身份,产生怀疑!
慕绎寒如此在乎初夏,Ena心里发慌。
于是,Ena在一旁哭诉着,‘真亲流露’:“绎寒,我并不是有意想瞒你,我和初夏的关系。我确实是有意针对她。那是因为……”
Ena哽咽着:“因为,她曾经对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在我十四岁那年,初夏找人绑架了我,我差点就死了……”
Ena说了很多,很多。
为了博得慕绎寒对她的同情,厌恶初夏。
Ena把初夏曾经的遭遇,套在自己身上,说了一遍。
为了让他更加信任。
Ena拉低衣领,露出左肩,指着上面一条深深的伤疤,对慕绎寒说:“绎寒,你看这条丑陋的疤痕,就是初夏八年前,趁着我睡着了,拿着剪子,在上面扎出来的!”
回忆过往,Ena脸上的神情格外的丰富,雨泪俱下,“那段时间,我整晚整晚都不敢睡觉,一睡着,就被噩梦惊醒……我足足看了半年的心里医生,才终于有了好转……”
Ena的伤,确实是被人用剪子扎出来的。不过,是曾经一个被她欺负很惨的小佣人,实在受够了她的凌虐,才会在深夜去报复她。
慕绎寒全程都没说话,听她说着。
他的视线,并没在她几乎半裸的身上多停留。便伸手替她拉好了衣服。
看不出情绪的说,“早点回去休息吧。”
……
书房。
慕绎寒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桌前。
桌上,一个黑色质朴的木盒里,装着一沓厚厚的信件。
这是慕绎寒最珍惜宝贵的东西。
这是他至亲的人,与他分享了他所有的心事。
慕绎寒白皙修长的手指,犹豫了几下,还是拿出了那封,他最不想看的信。
这封信的内容不多。
但,每一个字,都足以令他沉痛到不能呼吸。
信的开头,只写了两个字: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