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赖的样子,继续摇头。
一家饭馆的门前,一位身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走出来,牵起他的马。可是他摸到马身上湿漉漉的,认为是在饭馆门口帮着看客人马的伙计弄水到他的马身上。
饭馆看马的伙计,不住地叫嚷着他冤枉,他根本就没有弄水在公子的马上。
“弄水到我马上,还乱嚷冤枉?”公子哥儿举起手做状要打人。
奕詝看不过眼了,上前抓住那位公子哥儿的手。
“你是谁?”公子哥儿不认识奕詝。如果知道是嫡皇子奕詝,吃了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在奕詝面前打人。
奕詝说:“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能胡乱冤枉人家看马的伙计!”
公子哥儿说:“你说我冤枉伙计,那你说说看,我的马为什么身上沾有水珠?”
半青刚想上前指责那位公子哥儿,但一想,有时候表现得太聪明,反而对自己不好,不如看看大清未来的皇帝,如何处理此事。
奕詝围着那公子哥儿的马转了两圈,然后闻了闻马腿上水珠的气味,对他说:“你这马,估计是第一次骑来这里!”
“是这样,但能说明什么?”公子哥儿反问奕詝。
“说明有是有东西盯上了你的马!”
“是什么盯上了我的马?”
奕詝在周围寻找了一下,指着一条老公狗说:“看来就是这老公狗干的好事!你的马是第一次骑来这里,于是这条老公狗见气味陌生,于是跑近那马身边时,撒泡尿在马腿上,做做记号,以证明此马,算是老客,再来不用起防范之心!”
公子哥儿见奕詝这样说,不相信。
“你不相信的话,就等在一旁,说不定那老公狗尿急了,又跑到马的身边,往马腿上撒尿了!”奕詝说。
公子哥儿于是等在一旁,不一会,果见那老公狗跑到马腿边,翘起一条腿撒尿。那尿喷射得高高的,甚至喷射到马肚子上,弄得马肚子全是水。
半青看到这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原本生气的公子哥儿,也笑了起来,他说错怪了看马的伙计。并向奕詝道歉,说要请奕詝喝酒赔理道歉。
“赔理道歉就不用了,以后遇事,好好想一下,就能解除很多误会!不过,在推理的世界里,也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觉,要听取别人的解释,多想多问才正确!”奕詝说。
半青心想这奕詝,跟自己在一起时,都是先听自己的意见。可是今日,自己不帮他出主意,对发生的误会,却是推理得在情在理,看来他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绝不会是外界传说的那样,是一个处处比不上皇六子奕訢的人。
奕詝其实在心中,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但因为她的母后在他十岁那年忽然离世,他被父皇交到静贵妃手中抚养,于是处处变得小心谨慎,在自己身上,涂抹上伪装色,成功地存活下来。
十岁的孩子,能在后宫那极复杂微妙的环境中存活下来,很不容易。他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外表柔弱,内心极强大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