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她一巴掌,这总归没假的吧!也不是她在冤枉他的吧!
开什么玩笑?
她能配合权子墨演这一出戏就已经不错了,这老男人还打她?
她根本就怀疑权子墨这老男人是借机抽她!
公报私仇的那种!
所以,她咬他一口,真的不过分。全当是讨回他刚才甩她那一巴掌的利息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长到这么大,虽然打没少挨,但还从没挨过巴掌。就是她二叔再生气,她二叔最多也就是抽她一个后脑勺巴掌,这种打脸蛋儿,她生下来到现在是第一次。
她要是不咬权子墨一口,她都对不住自己的这第一次!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间,有淡淡猩红的鲜血。
权子墨怒极反笑,“行,姜宝贝,有你的!”
他们俩到底是谁公报私仇?!
反正是要演一出他们俩不合吵架的戏码呗,姜宝贝怕啥?
她硬着脖子就狰狞的冷笑,“咬的就是你,再让你有事儿瞒着我!”
“老子瞒着你,那是为了保护你!傻.逼女人,你不清楚你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么?如果让你知道了那些事儿,你被符生恩抓过去,你觉得符生恩会怎么折磨你?”
“他符生恩又不是没有折磨过我!之前他折磨我跟白子诺,我不也扛下来了?”
“那叫折磨?姜宝贝,你别傻了。你一个小姑娘,人家多的是办法让你乖乖的开口。别的不说,把你拔光了扔进男人堆里,我看你说还是不说!说,老子的计划就得失败,不光是你跟我,波吉还有钱九江都得一块死。不说?你觉得你能躲得过去?”
“权子墨,你就说的比唱的好听吧。你就是不想告诉我,你就是想瞒着我。别找这么多光面堂皇的理由!”姜宝贝不耐烦的一摆手,不停的拿她那双大眼睛去瞄权子墨。
到底啥时候,符生恩才会上钩?才会跳出来?
这出戏,演的还没个头儿了是不是啊!
权子墨拧了拧眉头,递给姜宝贝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
鱼饵,已经撒出去了,符生恩什么时候咬钩不重要,重要的是,符生恩得咬钩!
沉吟了片刻,权子墨装出一副强忍着怒火儿的模样,放缓了语调,冲姜宝贝轻轻扎了一下那双桃花眼,“好了,权叔叔什么时候害过你?你乖乖在这儿待着,很快我就会带你从这鬼地方离开了。记住,不需多问。”
姜宝贝接收到了权子墨的眼神,她拖长了尾音的‘哦’了一声儿,没再继续跳着跳着跟权子墨对着干了。
小手一甩,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做到了铁笼子的角落里。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儿,恶狠狠的等着权子墨。
这老男人,到底在搞什鬼?!
莫名其妙!
虽然她在配合这老男人演一出戏给符生恩看,可她其实是很一头雾水的。
几分钟前——
“大侄女,睡着了?”
“没有呢。这么热的鬼天气,你能睡着啊?反正我睡不着。”
“去……你都被热得睡不着了,还不知道把我松开?两个人报在一块儿,那能凉快得了么。”
“我不管,我就是热死也要抱着你。不然我傻兮兮的跑回来是干啥来了?我不就是为了你才回来的么。权叔叔,别废话了,你就让我抱着你,我就是热死我也心甘情愿的很。”
“……得了,少他妈废话。给你交代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配合我演一出戏。”
“演给谁看?勒布雷?符生恩?”
“还不确定。”
“操——你这算是什么回答啊?什么叫……”
“大侄女,声音放小点儿。你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人质。虽然看守铁笼子的人,全部都被麦考夫特换成是了他的人,对咱们俩的行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咱们到底还得自觉点不是?你再把嗓门放大点,再嗷嗷,把勒布雷嗷嗷来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哦……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什么叫配合你演一出戏,你却都不能确定这出戏是演给谁看的。”
“谁不放心的派人在暗中监视我,这出戏就是演给谁看的。”
“啥意思?”
“大侄女,你这智商我都怀疑你是怎么平安长到这么大的,二十多岁的人了,问问题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我不动脑子,我有你啊。权子墨,我有你,我还用得着动脑子吗?嘻嘻!”
“嘻你大爷的鬼!少给老子装可爱。说正经儿的,等会儿你看我的暗示,我冲你伸出两根手指放在胸口上,你就开始找茬跟我吵架。越蛮不讲理的那种效果越好。听见了没?”
“找茬吵架啊,嘻嘻,这个我最拿手了。我可是号称气死人不偿命的小能手呢!”
所以,到现在这出戏到底是演给谁看的?
权子墨不是说了么,符生恩跟勒布雷会不放心的再派人来监视他们。
可到现在,他们这出戏吵架的戏码也演完了,依然没有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