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手指一点,“随便坐吧。”
麦考夫特抬眼一看,入目指出皆是含有剧毒的花花草草。
他对这些花草没有什么研究,但就是这样,也不影响他认出十几种当地毒性最剧烈的花草。
抿了抿嘴唇,麦考夫特站的笔挺,“简单的说完我还有事儿要去忙。就不坐了。”
兰德尔笑了笑,“别担心。”
说着,他伸出手指便要去触碰那剧毒的花儿,麦考夫特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
“瞧。”兰德尔笑着将手掌放在了那一尘不染的玻璃之上,“很安全的。”
麦考夫特挑了挑眉头。
这里是什么时候被安装了如此巨大的玻璃,他这个二当家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在这座府邸当中,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他并不清楚甚至是闻所未闻的?
勒布雷对他……果然是没有多少的信任可言。
那他面前的兰德尔呢?
麦考夫特忍不住的在思考,对兰德尔,勒布雷又有多少的信任可言?
“麦考夫,在想什么?”?“在想这座府邸里,还有多少事情你们瞒着没告诉我。”
兰德尔嗤笑一声,“我不就是给自己的宅子装修了一番么,你用得着说‘瞒着你’这样的话?”
“我只是觉得,我其实很不了解领主大人,也很不了解你。”
“因为我不太喜欢跟人交往嘛。”兰德尔不在意的耸耸肩,面对着玻璃,贪婪的欣赏着那些含有剧毒的花草,“麦考夫,领主大人的意思很明确了。符生恩,必须得死。”
“但我也说了,这时候让符生恩死,我们就没有可以与权子墨对抗的智囊了。”
“不是还有你吗?”
“兰德尔,你真觉得我可以胜任么。”麦考夫特站在兰德尔的身边,他实在是欣赏不来这些玩意儿,扯了扯嘴角,麦考夫特语气冷淡,“不瞒你说,如果不是我这次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以此作为诱饵,这才将权子墨引去了圈套。我——”
“我知道。你这次能生擒权子墨给领主大人作为人质,其实是偶然事件,概率小的可怜。你不是每一次都会遇到这种致命的错误,你也不会每一次都能如此巧妙的设计出一个圈套。可是麦考夫,权子墨已经是我们手中的人质了。江南省那边,肯定会投鼠忌器。更何况我们没就没打算要权子墨的命,江南省那边肯定也愿意拿钱摆平,息事宁人。”
“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麦考夫特冷冷的说道,“江南省那边都是些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你怎么还说这种幼稚的话?我们已经将波吉跟权子墨抓来做了人质,江南省还会相信我们的话吗?退一万步来说,我们真的只是为了求财,等拿到了那笔天文数字,就会放权子墨等人离开。可问题是,江南省那边会相信吗?”
兰德尔阴险的拉开唇线,“口说无凭,江南省那边的确不会相信。可如果我们拿出诚意呢?”
麦考夫特的瞳孔猛地收紧了一下,“什么诚意?”
“符生恩!”
“嘶……”麦考夫特忍不住浅浅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总算是明白兰德尔的意思了。
兰德尔偏过头,笑眯眯的看着麦考夫特,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把符生恩送给江南省那边,麦考夫你觉得,江南省那边会相信咱们不会伤害权子墨等人的话么?”
麦考夫特没有回答,只是拧着眉头做沉思状。
“符生恩对领主大人,利用在先,欺骗在后。这样一个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领主大人不会让他活着。反正横竖都要杀了符生恩,为什么不让符生恩的死变得更有价值一点呢?我们直接杀了符生恩,他也是死。把符生恩交给江南省那边,他也是死。可后者,会让我们得到江南省的信任。”
麦考夫特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兰德尔,一字一句的问,“领主大人呢,真的会放过权子墨跟波吉么?”
兰德尔嗤笑出声,“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人的性命?那可是领主大人,他的性格,你我最清楚了不是么。”
“果然如此……”麦考夫特轻轻的呢喃一句。
“权子墨等人,必须要死。留着他们,别说是领主大人了,麦考夫,你能睡得着觉么?反正让权子墨活着,我是睡不踏实的。每天都会提心吊胆,害怕不知道哪一天权子墨的刀刃就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所以,领主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猜不到吗?”兰德尔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个傀儡,领主大人做的够久了,也做的够憋屈了。现在,领主大人不愿意在做意大利那边的傀儡。”
“然后呢?”
“得到了江南省的那边天文数字之后,领主大人会设法假死,拿着那笔钱远走高飞。麦考夫,你应该知道,领主大人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意味着他有多么的信任你。”
麦考夫特在心中冷笑连连。
信任他?
真的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好吗?
麦考夫特十分确定,如果不是勒布雷需要利用他做些事情,不得不将他的目的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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