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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于此,麦考夫特的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钱少爷,到底我怎么做,你才会与我做交易?”
这时候,钱九江才转过身,懒洋洋的倨傲的斜睨着麦考夫特,“交易?可惜了,刚才我倒是愿意跟你做一笔交易。可是现在,因为你的态度,以及你想要让黑子抓住我权叔,把他送给勒布雷去邀功的行为,我不愿意再跟你做交易。”
麦考夫特气结,“钱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钱九江乐不可支,“很简单。我不跟你做交易,因为交易是有商量的。而你现在,没有任何与我提条件的要求。要么,你等着东窗事发,被勒布雷残忍的折磨死。要么,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没有第三种办法了。你选择哪一个啊?”
麦考夫特死死捏着拳头,目光几乎能凝聚成飞刀戳在钱九江的脸上。
因为气愤,麦考夫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敢如此对待他!
他更没有想到,对方已经自信到了连与他做交易都不屑一顾。
可到底,他是有求于人的。
黑子有句话说深深的刻在麦考夫特的心尖儿上。
连黑子都成了权子墨的人,勒布雷跟符生恩还有赢的可能吗?
而他,想要活下来,只能依附于权子墨。
因为在这座城市里,除了从江南省来的权子墨,没有人敢跟勒布雷作对!
唯有权子墨,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想到这儿,麦考夫特不再犹豫,他深深的弯下身体,低下脑袋,姿态……压的很低。
在场中,唯有黑子明白麦考夫特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哪怕是在面对勒布雷的时候,麦考夫特的姿态,也从未如此卑微过。
可以说,钱少爷是真的把麦考夫特逼上了绝路。
而麦考夫特,也是没有别的方法保命了。
“只要能活下去,我愿意做任何事情。”麦考夫特一字一句的说着,“我愿意听钱少爷的命令,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钱九江迅速的与他权叔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知道,现在的主导权,得重新交回到他权叔的手上了。他能做的,到此为止。
后边的,得他权叔出面才行。
冷哼一声,钱九江的姿态十分倨傲,“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的。”麦考夫特深深的低下头颅,“钱少爷请吩咐。”
“那好。”钱九江嘴角一勾,摸了摸下巴,玩味的看着麦考夫特,“那你先爬下给我学两声狗叫听听。”
麦考夫特也是一个极为果决的人。
一旦他做出了决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连一点点的犹豫踌躇都没有,麦考夫真的就跪了下去,四肢并用的趴在地上。当真是学了狗叫给钱九江听。
可看到这样的麦考夫特,钱九江的心尖儿却沉到了谷底。
他深深的望着权子墨,权子墨冲他点点头。
忍人所不能忍!
这个麦考夫特,可怕的厉害!
能做到忍人所不能忍的家伙,各个都是阴险的毒蛇。一旦给了这种人东山再起——不,只要是一点点的可乘之机,麦考夫特这种人便会疯狂的报复回来。
手段,凌厉的血腥!
权子墨在想,如果麦考夫特的家人,没有在勒布雷手中做人质。那么,现在这座城市的掌权者,到底是勒布雷还是麦考夫特?
一个性格暴躁,手段残忍的家伙,绝对不如一个手段同样残忍,心机却更深沉的人可怕!
这时候,在权子墨与钱九江的心中。
麦考夫特的可怕,早已凌驾于勒布雷之上。
勒布雷尚且能放过他一条小命,但麦考夫特,必须死!
不然,麦考夫特的报复,是他们都无法承受的。
钱九江沉了沉心思,冷冷的说道,“麦考夫特,亏你还是二当家,你这幅姿态,太难看了。起来吧,你这丑陋的模样,不会让我高兴,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反正已经羞辱了麦考夫特,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恶狠的种子。再说点难听话,也无所谓了。
横竖,麦考夫特是一定要死的!
至于麦考夫特的妻儿家人……
钱九江想,只要把麦考夫特的死算在勒布雷的脑袋上,那留那些无辜的女人孩子一命,也未尝不可。
只要别让麦考夫特的家人将仇恨放在他们的身上,那么,他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然而……
钱九江的目光,忍不住在他权叔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他权叔,或许不会留下麦考夫特家人一条性命。因为,他权叔一向斩草除根,任何的危险,都要扼杀在萌芽之中!
不管对方是女人还是孩子,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会对他权叔的在意的人构成威胁,他权叔都能毫不犹豫的赶尽杀绝。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道理,钱九江也清楚。可他,有时候就是做不到。
钱九江想,或许这就是他跟他权叔有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的差距吧!
道理他都明白,可有时候,他就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