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家主子呗!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别他妈给自个儿找这么多的理由!你说着不害臊,我他妈听了还要替你脸红害羞来着。”
麦考夫特身为勒布雷身边的二当家,哪里被人如此冷嘲热讽过?
当即,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麦考夫特也很聪明都没有跟钱九江呈口舌之快,他只是挑着眉头望着权子墨,“权先生,这就是你的下属?”
“错了,我不是他的下属。我是他家大侄子。大侄子懂吗?不懂我好好帮你理一下我们国人的称呼与关系谱。”
钱九江嬉皮笑脸的模样,让麦考夫特不耐烦极了,“我不管你跟全先生是什么关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没我说话的份儿?”钱九江嘴角一勾,“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权叔,你跟二当家说到说到,我有没有说话儿的资格。”
权子墨这才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懒洋洋的手指一点,指着钱九江,“我大侄子全权代表我。麦考夫特,你有啥事儿,直接跟我大侄子说。”
闻言,钱九江笑的特别下作跟畅快,“听见了?想要活命,你得巴结好我。”
麦考夫特阴沉着一张马脸,“我们是合作。”
“不,不是合作。”钱九江摇摇头,一口否定,“是你求我让你活命。合作是对等的关系,而你显然跟我不是对等的。明白?”
“你想要救出波吉,就得找我帮忙。我们的关系是对等的!”
普通话说得不怎么利索的麦考夫特,只能捡最重要的说。还真没法儿跟钱九江呈口舌之快,他就是想,他也有心无力。
反观钱九江,平常一张贱嘴就是骂遍天下。比嘴贱?他钱少爷还真没怕过谁。
笑盈盈的低笑两声儿,钱九江不是在浪费时间,他是在利用谈判桌上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的小技巧。
因为钱九江这自信与嘲讽的笑容,麦考夫特的眉头死死的拧成一团,“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你想要救出波吉,必须得有我的帮助。”?“真是愚蠢。”钱九江语气平静,看麦考夫特的眼神十分的冷静,波澜不惊,“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角色了。行了,既然如此,我跟你也没什么可说的。”
目光挪到他权叔的身上,钱九江挑了挑眉头,“权叔,咱走吧?跟一个蠢货,我实在没什么可谈的。咱回去也得准备准备了。”
权子墨点点头,当真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是威胁人的作势要离开,而是真的打算离开。不再跟麦考夫特做任何的交易。
对方是想要威胁他的装样子,还是真的不想与他合作了,这点麦考夫特看的清清楚楚。
他有点慌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权先生,等等!”
权子墨连头也没回,“我大侄子全权代表我的意见,他既然说跟你这蠢货没什么可谈的,那我跟你更是没话说。”
于是,麦考夫特知道了这个年轻的男子,其重要性与地位。
他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钱九江一乐,“不用称呼,因为你就快要死了,而我,不会把名字告诉给一个快死的人。”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麦考夫特彻底沉不住气了,“明明大费周章的倒了我这里,却什么也不谈的就要离开。如果权先生你这么做是为了待价而沽,那么我承认,你赢了。我愿意——”
“小九子,听见了没?”
“嗯,听见了。”钱九江特别配合的点点头,“成语说的倒是挺溜,但就是脑袋蠢了点。没办法,这是硬伤。”
黑子无言的望着这两个人的冷嘲热讽,很聪明的知道了这时候应该他出场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转身冲麦考夫特恭恭敬敬的说道,“二当家,我想你还是改变一下你的态度,以及重新审视一下你的立场比较好。不然,权先生跟钱少爷真的会放弃这次交易。而你的处境……不好意思,我只能说,你的处境会很糟糕。”
麦考夫特狠狠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黑子又继续说道:“我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我在符生恩的身边位置也不低。二当家你仔细想想,现在连我都是权先生的人,勒布雷与符生恩还有赢的可能性吗?如果二当家你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
“乖乖的听权先生的话,只有这样,你才能从勒布雷的手里活下来!”
最后一句话,直直的戳在麦考夫特的心尖儿上。
让他整个人狠狠的晃悠了一下,然后跌坐回他的皮椅之上。
连日来的提心吊胆与惶惶不可终日,早已经让麦考夫特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变得羸弱不已。说实话,自从那批货在他手上被人劫走,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更是吃不下饭。
每天每天,每个小时每一秒钟,他都活在一种巨大的惶恐与不安当!?跟了勒布雷这么多年,又是勒布雷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麦考夫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勒布雷的手段有多残忍。
他太清楚了,一旦自己弄丢了那批货这件事被勒布雷知道,他将会有什么凄凉的下场。
想到这里,麦考夫特也没有太多的思考能力,他现在脑袋里就一个想法——
他要活下去!他不想被勒布雷当狗一样的使唤之后,还要死在勒布雷的手里!
“钱少爷!我愿意为自己的行为给你道歉。希望你能重新坐下来,考虑这笔交易。”
麦考夫特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是怕的,而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