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着符生恩的脸庞,钱九江特别畅快的勾了勾嘴角。他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掐住了符生恩的脸颊,硬生生给他扯了个弧度出来——
“符先生,注意表情管理。你的本性都给露出来,该吓着别人了。这芊芊如玉贵公子的形象,你还要不要继续伪装下去了?”
符生恩先是一愣,随即低低的笑出声来,他轻轻晃着脑袋,“钱少爷,你可真有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要装出一副伪善的样子,那就一直装下去。为什么偏偏要在现在撕开你伪善的面具呢?”钱九江挑着眉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而且,还是拿波吉开刀。”
符生恩哦了一声,明白了。
“如果我不是拿波吉开刀,你钱少爷就无所谓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钱九江没好气的给符生恩翻了个白眼,“你别管权子墨跟权家对我是什么样子,但波吉,他永远都是拿真心待我的。拿真心换真心,有问题么?你跟符泓才的事儿,你们关起门来自己去解决,你看别人会不会多说一个字儿。谁他妈一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管别人家的闲事儿?可你,偏偏要动波吉,符生恩,你说你自个儿不是找抽么。”
符生恩表情平静,又恢复了那个笑眯眯的老好人形象,他轻描淡写的说:“我不是符泓才的对手。跟符泓才正面作对,我捞不到一点好处。”
“可你都隐忍了这么多年,再忍忍又何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钱九江纳闷了,“我就好奇了,人符泓才怎么亏待你了?我看是你贪心不足吧!符泓才可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不会亏待你。据我所知,他也没有亏待你。他不是才把自己的一个公司送给你了么。”
符生恩讥讽的笑了笑,“呵……公司?那只是符泓才吃剩下的玩意儿罢了。他从来都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将自己吃腻了的东西,赏赐给底下人。却还要我们对他感恩戴德。”
钱九江挑挑眉头,有点无奈的问道,“你就不觉得是你想要的太多?”
“我想要的多,又如何?”符生恩冷冷的反问,“如果你不是因为权镜,你又会心甘情愿的给权家当牛做马么?既然你都做不到,凭什么说我太贪心。身为男人,有野心,这天经地义。”
又是权镜。
钱九江心里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冷冷的说道,“从你这张嘴巴里,我不想听到权镜的名字。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配不配,先别太早下结论。”符生恩根本不介意钱九江的态度,笑呵呵的将他带进了庄园的主宅,“钱少爷,我这个人喜欢先兵后礼。刚才将你掳来,现在,我该以礼相待了。”
“哦,那我求之不得。”
“钱少爷,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聊聊拉拢你的事儿。”
“我现在就想好了,你说吧!”钱九江一屁股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边吃边聊,就算谈不拢了,为了这些好吃的,我也会尽量忍耐你的。”
符生恩真是有点适应不了钱九江这样的嬉皮笑脸,痞里痞气,还有插科打诨。在他的圈子里,都是精英式的交往方式。
像钱九江这样的家伙……他是第一次见。
不过周旋起来,还是一样的费力费脑就是了。
别看这个钱九江,被他绑来也好像随波逐流的就妥协了。说话也是一点都没有跟仇人见面的分外眼红。反而语态轻松戏谑,整个人也放松极了。
然而,就像他符生恩有一张人皮.面具一样,人家钱九江也有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
根据他的调查,钱九江就是这么一个性格的家伙。哪怕是半年前他被权子墨打断了双腿,他都是这样一幅嬉皮笑脸,看起来好像没心没肺的样子。
可那毕竟是看起来对么?
钱九江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不然,这次权子墨来到这边,也不会只带着钱九江一个人。
就如同他这次来这边,身边只带了那么三五个人。兵不在多,贵于精。
能被带来着地方的人,一定都是他们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当然,也是很信任的人。
符生恩已经完全做好了跟钱九江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
没有什么是铁板一块,更没有什么铜墙铁壁。
你觉得面前有一堵厚厚的根本找不到缝隙的墙,那是你能力不够,或者也是你观察的不够,调查的不够。
只要肯下功夫,一定能找到那缝隙。
而现在,钱九江跟权家之间的缝隙,他符生恩已经找到了。
突破口都已经找到了,还怕钱九江不乖乖就范吗?
想到这儿,符生恩亲切的笑了笑,亲自给钱九江布菜,“这事儿不着急,什么时候聊都可以。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陪钱少爷你吃顿饭,我们相互了解一下,认识一下。我跟钱少爷,可没有理由站在对立面,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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