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跟波吉,有着他们自己特殊的联系方式。
当钱九江三天无法与波吉联系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事情已经超过了他们来之前的预计。
并不是他跟波吉两个人可以控制的了。
当机立断,钱九江就联系了江南省那边。可这时候,钱九江还不知道问题是出在自己人的身上。所以他联系江南省的渠道,被符生恩全部拦截下来。
消息,自然是石沉大海。
钱九江行事特别小心谨慎,哪怕他联系的渠道是符生恩所知道的,可他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与地点。在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钱九江清楚的知道,他绝对不能出事儿。他一旦出事儿,那若是江南省派人来了,就连个能汇报情况的人都没有了。
于是钱九江一直东躲西藏,待的地方,绝对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
基本上他在一个地方待上个五六个小时,他便会迅速的转移地方。
如此,符生恩的人,才每每都是扑了个空。
符生恩一直知道江南省还有人在这座城市,可他却一直揪不出这个人,也就是钱九江。
听了钱九江的汇报,权子墨并没有立刻回应。
他只是眯着那双折射着冰冷精光的桃花眼,若有所思的坐在木椅子上边,表情晦明晦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见状,钱九江也不敢打扰他,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他很清楚,等权叔叔想好了,会开口再询问他一些事情的。
有些他遗漏掉的,没有回报到的情况,权叔叔会一一问个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再过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权子墨终于开口了。
这破烂的贫民窟里,终于再次传来声音——
“所以说,符泓才的人一直在搜索你的下落?”
钱九江点点头,“没错。这就是为什么权叔你最开始联系到我的时候,我没有立刻回应你的原因。因为我怕这是符生恩引诱我出来的阴谋。所以我特意等待了好些天,再三确认过,这个联系不是符生恩的阴谋,而是真正的你,我才敢回应你。权叔,不好意思我晚了——”
“嗯,你做的很好。”权子墨摆摆手,打断了钱九江的话,“你这样小心谨慎是好的。如果这真是符生恩引诱你出现的阴谋,那你贸贸然就回应,你也会很危险。”
“权叔不怪我迟迟不肯回应你就好。”
“特殊时候,特殊对待。你做的很好,我表扬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拧了拧眉头,权子墨轻轻的道,“如果符生恩一旦知道,你是跟波吉一起来非洲的人,那么他绝对会扑死的要找出你的下落。因为放任你在外边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联系上我们。而他,也很快会浮出水面。我想,符生恩接下来的计划,还不能这么快的让他的真面目暴露。他还需要时不时的透露点消息给我们知道,好让我们全部都跳入他的棋局当中。”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但唯独符生恩,是在被人‘监控’的情况下,能稍微的透露点蛛丝马迹给他们。
很显然,这是符生恩计划当中的一部分。
他透露给江南省的消息,全部都是烟雾.弹。是引诱他们一步步走向最终陷阱的毒药!
钱九江点点头,“没错。权叔,那你想要怎么对付符生恩了吗?”
权子墨轻描淡写的说道,“一个符生恩,略有些小聪明,不足畏惧。可问题是……”
符生恩背后的这一股势力,很难缠,很麻烦。
如果在江南省,这些人都是跳梁小丑,根本上不了席面儿。
可问题是,这里不是江南省,是非洲!
是他一无所知的,毫无根基的,没有任何人脉与权利的非洲!
不管这里的掌权者在他的眼中是多么的卑微可怜,可掌权者就是掌权者。对一个城市的控制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而这座城市,又是无政府的状态。谁的枪杆子硬,谁就有绝对话语权。
权子墨可是清楚的很,现在这座城市的掌权者,是一帮子拿枪杆子说话的土匪!
行事作风,比土匪更甚。完全就是座山雕的野霸王。
拥有军权的人,再加上一个心机亢沉的符生恩,这就很棘手了。
最棘手的还不是这个,而是——
“波吉他们还在符生恩的手上,我投鼠忌器,很难跟他们正面硬碰硬。”
如果要硬碰硬,也不是不可以。
他联系了叶承枢,直接让叶林派兵过来就是了。他就不相信,叶林一个江南省军区司令手底下的特战旅,比不上一群土匪流氓。
可问题还是回到了最初。
人家手里捏着他的儿子,他敢跟人家硬碰硬么?
“所以说,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而且……符生恩此人不除,他心不安!
第一个要解决的,必须是符生恩。
在那群没什么智商的土匪流氓当中,一旦符生恩这才出谋划策的军师死了,那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擒贼先擒王,这道理放在哪朝哪代,那都是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