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盈盈的打趣,渐渐的远了、低了、模糊了。
叶柚子跪在地上,吸了吸鼻子,小手胡乱的抹了下脸蛋儿。
目光倔强到凶狠,可眼底,又忍不住流露出委屈的泪花儿。
爹地妈咪,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竟然连她看都不想再看,就这么走了。
这不是惩罚,这是无视。
爹地妈咪都已经懒得再花时间惩罚她,他们……是直接不想理她了。
‘啪嗒——’
一声,小丫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哭了。
“其实吧,我倒是挺喜欢我爸抽我的,因为他抽我,代表我在他心里还有被管教的资格。什么时候我爸连我抽都懒得抽了,我就知道要坏事儿。失望到绝望,就只能视而不见。”
“波吉你真贱哦。”
“你才知道我贱?我贱人的气质,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
“切!那干爹有过连你抽都懒得抽的时候吗?”
“有啊。要不然我咋会这么感同身受。因为我爸真的对我视而不见过。”
“好好奇,说说看!”
“也没什么,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年少不懂事儿,难免做点欠收拾的事儿呗。”
“咦,你不要告诉我说这跟我妈咪有关系哦。我也会揍你的。”
“真聪明。可不是就是跟我干妈有关系么。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是该揍,真的,你现在抽我两巴掌,我都不觉得委屈。我咋能在停车场跟干妈说那样儿的话呢。我自己都觉得那话太戳人心尖儿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跟我妈咪说了离干爹远点儿的话啊。”
“嗯。”
“波吉。”
“咋了?忽然用这种语气喊我。”
“活该干爹对你视而不见。”
“所以啊,你要吸取我的教训,不要做了让叶叔跟干妈连你看都不想看的事儿。那滋味儿,我经历过我最清楚,太要命了。”
“我才不会呢。你以为我是你啊?做事情那么过分。”
“你可拉倒吧——叶柚子,你别以为你比我强多少,说到欠收拾,你也不逞多让。”
“绝对不可能。我才不会做让爹地妈咪对我视而不见的事情。”
“你记住你今天的话就好。你这小丫头,轴脾气上来了,真让人恨得牙根痒痒。我就是有点担心,怕你会闯祸。”
“波吉,你太小瞧人了。过分!”
“过分的是你,你最近……动静不小。连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那点子小把戏,瞒得过谁?只是没人戳穿罢了。我可提前警告你一句,晚宴就快到了。你收敛着点,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现在都给我打住。你以为我跟你说我当年的血泪史是闲的蛋疼么?我是在提醒你,不要,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那种被视而不见的滋味,你一定接受不了。”
“波吉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我、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啊……”
“听听,瞧瞧,你自个儿的语气都开始心虚了。你还说你也没做什么?我是懒得去管你私底下的动静,因为我跟你一样,私底下小动作不断。我好想也没什么资格教训你。但我有分寸,你这丫头,有点没分寸了。尤其是距离晚宴越近,你的小动作越多,都快变成大动作了。我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你不要当小白眼狼。”
“切!”
“你切个辣子!老子很严肃的在提醒你。你给我正经点儿!”
“波吉,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不正经的一直都是你呢。”
“别打岔。呵……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去琢磨。你要是听呢,你就听,我也不需要你感谢我。你要是不听,也随便你。不过我提前跟你说好,出了事情你不要说我这个当哥的没提醒过你。后果,你自己担着。到时候,你哭死都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又吓唬我不是?波吉,我就是红红眼眶,也多的是人上来安慰我呢。你不要危言耸听。”
“呵呵。是我危言耸听,还是你这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回头你就知道了。”
“哎呀不说这个啦!波吉,我今天找你是有事儿向你打听,你别总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好不好?”
“就是因为你来找我打听事情,我才要跟你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你想来跟我打听什么,我心知肚明。我只劝你一句,就此打住。乖乖滚下楼打你的游戏,别再跟我打听了。那种亡命之徒,不是你该去打听的。”
“可我要是说不呢?”
“那我也懒得再废话。你能不能从我这儿打听走你想要的消息,就看你的本事儿了。我跟钱九江那五毛钱的嘴巴不一样,我嘴巴很严的。”
“你嘴巴严?波吉,你不要开玩笑了。如果钱九江是五毛钱的廉价嘴巴,那你撑死就是五块钱的嘴。比钱九江好不到哪儿去。”
“哟,小瞧人不是?那你来试试。你想要知道的,我不会直接告诉你。”
“没关系,那你只回答我几个小问题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推敲。”
“行啊,长本事了。都知道从只言片语里拼凑一个消息了。”
“我可是很厉害的。是你小瞧我了。”
“柚子,听你哥的话,别打听了。有些事儿,不该你知道的,你知道了也装不知道。这是为你好。”
“我就不。我想要知道,就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儿!”
“哪怕叶叔不愿意给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