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长得凶神恶煞,不代表就真的凶神恶煞啊!
笑面虎听说过没有?
指的就是小三爷这种人!
成天笑眯眯的逢人三分笑,可说到可怕,这种笑面虎才最可怕了!
波吉勾唇一笑,牲畜无害,“是受了点委屈。可——”他话锋一转,语气顿时凌厉不已,“区区一个下士,也敢给我摆脸子?我要她来,她竟然推脱。你们军中的纪律,就是这么涣散?”
“不是,小三爷,我——”
中年男人还想解释,却被波吉冷冷的打断,“不用多说,要么,你自己回去告诉你家长官,让那女人过来给我道歉。要么,我自己上门去堵人。你考虑一下。”
波吉哪里给人家考虑的机会了?
中年男人点点头,“小三爷,先把患者妥善安排好了,我立刻去找小金来,您看行吗?”
“行,我别的不多,今儿的时间最多。我有的是时间等她过来给我低头。”
吼了她两句,还有脾气了?
谁给她的胆子?
平日里的波吉真不是这样儿的,他对待女孩子可温柔了,但今儿情况不同。
怎么说呢,这时候的波吉,虽然恢复了理智,但那暴虐还没有完全的平息。
这种时候的波吉,是千万不能去招惹的。
只能顺着他的毛儿去摸。
中年男人给钱九江注射镇定剂的时候,嘴巴里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小金这是怎么搞的?这么严重的伤势,她居然不给患者注射镇定剂?!她难道想让患者死于剧痛嘛!”
波吉眼皮一抖,“不注射镇定剂……会疼死?”
“不疼死,也得疼掉半条命。”中年男人并不知道情况,他只是在给出自己身为一个医生的专业意见与看法,“小三爷,这些伤势,每一道都深入见骨,这样的疼痛,不是人类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早就超出了人体承受范围的极限。通常这种情况,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给患者注射镇定剂,减少身体上的疼痛,然后,才能做进一步的伤口处理工作。否则,极有可能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让患者活活疼昏厥过去!”
“你们那小金,刚才是先处理的伤口,最后才打算注射镇定剂的。”
中年男人皱眉,他不想再给小金惹什么麻烦,那小姑娘活波又可爱,是他们医疗队中的一朵金花儿,所以大家才叫她小金,不是她姓金或者是名字里带金。可他还是诚恳的说道:“小金的做法,是错误的。应该先——”
“行了,我知道了。”波吉一抬手,又一次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他问道:“你是?”
“我是医疗队的队长。”
“哦。”
能在这儿当个队长,这人的医术,一定没话说。
波吉轻轻一笑,“知道章医生不?”
“知道!”中年男人一下子变得激动不已,“学医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章医生的!他医术高明,又妙手回春,简直是——”
“我没心思听你如何赞美章医生,我就问你一句,章医生是否是你所知道的,医术最高明的人?”
中年男人有些不满,“小三爷,章医生本来就是医术最高明的人,不是我所知道的医术最高明的人。”
可能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满了,中年男人随即补充,“至少在国内,找不出第二个比章医生医术更高明的人了。”
闻言,波吉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嘴唇,又伸腿轻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钱九江,“听见了?你小子这脸蛋儿有救了,不会让你毁容的。”
“小三爷……”中年男人很犹豫要不要说,这时候,旁边的二狗子猛给他使眼色,叫他不要再多嘴。
可惜的是,中年男人并没有立刻二狗子的暗示。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医生,应该清楚的告诉患者及其家属这不可逆转的事实——
“小三爷,患者脸上的这道伤疤,时间已经很久了,据我估计,应该在二十四小时以上。”
波吉一愣,“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回答,“就是说,患者被南川首长带来这里之前,让他毁容的这道伤疤,就已经存在了。”
下一秒,波吉锐利的眸光便死死盯住了二狗子。
二狗子又觉得后脖颈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硬着头皮回答,“小三爷,这事儿我刚才忘记告诉您了。钱九江脸上的这道伤疤是、是……是……”
“是你妈.逼!”波吉怒急之下,劈手夺下中年男人手中的医药箱便想二狗子狠狠砸了过去,“你他妈是忘了,还是故意瞒着没告诉我?!操!”
二狗子不敢闪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顿时,他额角便有殷殷猩红的鲜血流下。
中年男人见状,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就想帮二狗子止住额头上的血。却被二狗子一抬手给制止了。
身为一个医生最不愿意见到的是什么?
不就是在自己的面前,看到有人受伤,自己却不能上前救治吗?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他也看到了波吉满脸的怒气,知道二狗子制止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他没敢再开口,沉默的站在原地。
波吉咬了咬牙根,“所以呢,结论是什么!”
“……”
“我他妈问你话呢!结论是什么!”波吉一把揪住中年男人军装的领口,恶狠狠的说道:“我兄弟的脸蛋儿,还有没有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