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够安心的睡个踏实觉。如果我得不到,那就让拥有它的人死了就好。”
檀临风苦笑一声,“我本是想用这玩意儿把你约出来。因为我要是不说我手里有能扭转局势的王牌,恐怕你是不会来见我的吧?”
“肯定不会来见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楼下的方向,顾灵色老脸有点红,“我现在的幸福,得之不易,我很珍惜。我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安全有任何的闪失。我这次来见你,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我猜到了。既然来陪你见我的人不是叶承枢而是权子墨,我就已经完全明白你来见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
“所以,你的判断也没有错。如果你不说你手里有能扭转局势的王牌,我一定不回来见你。可你既然说了,那你今天不把东西叫出来,你是真的无法离开半月缘半步。”
檀临风笑了笑,平静的问道:“你将地点定在半月缘,是一开始便存了这个打算吗?如果我不乖乖与你合作,你就彻底让我消失。”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闹到这个地步。可我觉得,你能只身来见我,就是一种诚意的表现。我认为,你会乖乖跟我合作的。放眼江南省,能让你大展拳脚的平台,叶家最合适不过。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叶家。”
檀临风拖长尾音‘哦’了一声,看着顾灵色的目光,变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想找一个平台?”
“以你的本事能耐,你自然要找一个最强有力的合作伙伴。你要是不想找个强力的伙伴,你又为何要约我出来?你手里有能扭转局势的王牌,你尽管在明天晚宴上拿出来便是了,何必要提前告诉我这件事?还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一个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再退一万步来说,你檀临风尽得檀先生的真传,你想有一番成就,对你而言,太简单了,简单的像是喝水吃饭一样。”
“顾灵色,我喜欢你对我的恭维。”檀临风内敛的勾了勾嘴角,“我义父就一直说我太过自负,太希望得到万众瞩目。这样或许会害了我,但我实在不明白,义父将他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了我,我明明有一身能耐,为何要按照义父所说,像个透明人一样,无能的过完我这一生?!我若是没有本事,便罢了。可我有本事,有能功成身就的能耐,就好像我手里拥有一座金山,你却要我天天吃糠咽菜,我哪里能接受得了?我无法接受。”
顾灵色轻叹一口气,“我猜也是这样。檀先生是个……嗯,怎么说呢,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吧!可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让你们拥有一身才华,却做个平庸之人,你们肯定无法接受。所以,这才你会来找我的真正原因。”
“是的。我义父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性格,但他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本事都教给了我。因为他说,他也有着他自己的小骄傲吧,他这一身本事要是没有个继承人,他也无法安心的闭眼。总觉得会有什么遗憾,让他死了也不能安心成佛。所以在临死之前,义父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至少等我二十四岁之后,我才能够出山。在此之前,不管我有多急迫,都得安安静静的忍耐。”
“让你忍耐这些年,也是对你的好。檀先生一死,想必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世人展示你的才华与本事了吧?你看你忍耐了这么多年——”
“五年。”檀临风淡淡的纠正,“五年,距离我义父身死,正好过去了五年。”
“是啊,五年的时间,不短了。让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当一个平庸之人整整五年,是对你的折磨,更是对你的考验。你看,你都忍耐了五年,这五年对你的收获,一定比你跟在檀先生十多年所学到的更多,更有用处。你觉得呢?”
檀临风笑了笑,嗯了一声,“一点不假。这五年,磨砺了我的耐心。我义父就说过,我这个人最缺乏的就是耐心。而成大事者,必须得有耐心。我知道义父对我的情深义重,他在临死前也不忘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我很感激他。但我同时也很埋怨他。”
“我能理解你的心思。若是檀先生肯早早放你出山的话,在他还没死的时候,他能给你许多的助力。你也不需要现在再来找我帮你搭桥牵线了对不对?”
檀临风砸吧砸吧嘴唇,“顾灵色,我真是小看你了。权子墨说的真是没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很令我感到惊喜与意外。你完全出乎了我对你的预料。我看人自问极准,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看一个人有这样的偏差。”
“哦呀!那我真是感觉太诚惶诚恐了,你这么表扬我。”
“你很厉害,顾灵色。真的很厉害。”
“我要是不厉害,哪儿能把叶承枢迷得七荤八素?”顾灵色娇憨的冲檀临风眨眨眼,“对不?”
檀临风内敛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能给叶承枢做女人的女人,绝对不是众人眼中的那个善良温柔的令人感觉无语的白莲花。
顾灵色她,总得有她的能耐才行。否则,她怎么栓得住叶承枢这样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