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蹲下伸,将镶嵌在地板上的铁门拉环勾起,顿时,灰尘扬起,他轻咳了几声,伸手挥了挥面前的尘土。指着那黑漆漆的通道,耸耸肩,“稍微给点教训就得了——”
“呜呜呜嗯嗯嗯……!”
在下车的时候,就被钱九江把自己的领带塞进嘴巴里的姜宝贝,只能瞪着她那双大眼睛,冲波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波吉不冷不热的斜睨了她一眼,慢悠悠的接自己被打断的话补充说道;“别耽误的太久,今儿我干妈下厨,你要是来的慢了,那就没有口福了。总得给我干妈点面子,稍微折磨一下就上来吃饭。吃了饭,晚上你再随便呗。”
钱九江脑袋一点,“行,半个小时,我就上去。”
波吉嘿嘿的笑了两声,伸手戳了戳姜宝贝的脸颊上的酒窝,“半个小时,足够你死上一次了。”
说完,波吉冲钱九江挥了挥手,走一步晃三下的离开了。
剩下姜宝贝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捏紧了拳头。
什么?!
权子墨跟权波吉这两个王八蛋还真把她丢给钱九江这恶魔去折磨了!
他们真的忍心啊!
被钱九江拎着后衣领子,很粗鲁的拖入了那黑漆漆深不见底的通道,姜宝贝的心,彻底凉了。
其实就在三秒前,她还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呢!
原来……原来他们玩真的啊!
姜宝贝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因为亲眼看到过钱九江是怎么折磨人的,所以她最清楚,钱九江的手段有多么的狠毒与下贱!
他可以让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却生不如死。他更可以让你平平安安的活着,却让那钻心剜骨之痛跟随你一辈子!
“姜宝贝,权子墨跟波吉心疼你,可你自己不心疼你自己。有权子墨护着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你真以为权子墨是什么善男信女?”钱九江拖着姜宝贝,悠然自得的打量着这阴森堆满了灰尘的防空洞,十分的满意。
口中,还喃喃自语着。
“我要是告诉你,权子墨比我的手段更狠毒一千倍,你信不信?”
“呐……你信不信也已经不重要了。是你自己一点点把权子墨对你的耐心跟好脾气,全部消磨殆尽,你怪得了谁?要不是权子墨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又怎会落到我的手里?你真以为是我看你不顺眼想要动你么?若不是权子墨不愿意再护着你了,我怎么可能敢起了动你的心思?我也是仰仗别人鼻息讨生活的苦命人,我这么做啊,也是想讨好权子墨。毕竟……我这边的麻烦事儿也不小。”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吗?没劲!”
摆摆手,钱九江伸手就将姜宝贝扔了出去,姜宝贝狠狠的砸在墙壁上,她身娇肉贵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痛?当即,就眼前一黑,被摔的眼冒金星。
等她再重新找回点知觉的时候,姜宝贝绝望的发现,她的上衣,已经被钱九江用手术刀平平整整的划开。此时,钱九江正拿着那锋利的,折射着冰凉锋芒的手术刀在她的小腹上比划着什么。
顿时,姜宝贝头皮一麻,恨不得自己彻底昏厥过去才好!
“醒来了?”钱九江特别温柔的冲姜宝贝勾唇一笑,带着塑胶医用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的在姜宝贝的小腹上抚摸滑过,“九间堂不比我那儿,设备不够齐全。我没有能刺激让你保持清醒的药剂,所以呢,我就给你说件江南省今儿才发生的新闻吧。听了这新闻,我像就算不用药剂,你也会一直保持清醒的。要是你昏厥过去了,咱们可没的玩儿了不是?”
钱九江这张脸蛋儿,本就生的祸国殃民,他此刻再这么温柔的一笑,说真的,这个阴森幽暗的防空洞,也被他的笑容点亮,看上去……没有那么的恐怖了。
“你还不知道吧?为什么权子墨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开溜,却一直硬忍着没有开溜,而是留下来,任由你骚扰折磨他?很简单,姜二爷死了。他不想你去参加他的葬礼,而权子墨,就是叶承枢用来牵制你,不让你回江南省的一颗棋子。当然了,这也是权子墨自己同意了的,并且是姜二爷也清楚的事儿。”
因为在消无声息之间,已经被钱九江喂下了一定剂量安眠药的姜宝贝,这时候忽然的猛烈挣扎起来。但一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二是因为钱九江早就用麻绳将她捆绑了起来。所以不管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只是稍微有点妨碍了钱九江接下来的‘手术’工作。
“乖,别动。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你就挣扎的这么厉害,等会该没力气了。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完呢。”
钱九江温柔的摸了摸姜宝贝的脑袋,将她额前的碎发帮她拨开,笑着说道:“姜二爷癌症晚期,早就无药可救。其实如果治疗的话,他还是能苟活上个五六年,这还是最少的。但姜二爷自个儿不愿意受那种罪。这么想想,其实姜二爷也挺自私的。因为自己不想受罪,所以就早早死了拉倒,留下你,孤孤单单的也没个人再照应了。”
“其实原本权子墨是打算照顾你的,可你总想睡他,总把他对你长辈的关心,当成是他对你男女之情的爱意。一点点的把权子墨对你的好,全部消磨殆尽。这不是,你现在就落在我手里边了,而且,再也没有人能给你出头给你撑腰了。姜二爷死了,你觉得,你还是以前那个姜宝贝么?你虽然名字叫宝贝,可你已经不是任何人的宝贝了。真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