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跟班。
这种场合么,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那还不是随便叫,只要叫着高兴就行?
黄二手绝对不会因为波吉叫他一声老哥儿,就真的拿自己当人家权家继承人的老哥儿。
黄二手走了,钱九江却蹭了过来。连黄二手都瞧出来的事儿,钱九江能瞧不出来?他一听波吉说要来兰桂坊,便知道之前他们公司的那件事儿,波吉要解决了。所以他也只是抱怨了几句,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波吉一瞧,笑了。
钱九江那张比女人更妖魅的脸蛋儿上已经全部被口红印给覆盖了,懒洋洋的接过卢姐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蛋,钱九江粗鲁的又抠了抠鼻屎。看的卢姐笑的花枝乱颤。
她啊,就喜欢看小九用这张脸蛋儿做这些令人作呕的事情呢!
“卢姐,这个忙,是我私人找你的。跟我爸可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也别强撑着,没事儿。”
开口之前,波吉先给了卢姐一个台阶。
若是这事儿为难的话,他不希望卢姐强撑。
卢姐脑袋一点,“那当然了。你是权子墨的儿子,又不是权子墨,我才不会为了你把自己的棺材本也赔进去呢。”
“那行。”波吉放心了,道:“我跟钱九江要弄死一个人。一个你的大金主。”
“哎呀!”卢姐夸张的烟嘴惊呼了一声,“那可不成,你把我的大金主弄死了,我喝西北风去啊?”
钱九江粗鲁的把腿搭在卢姐的膝盖上,西服裤下,只穿了一双人字拖。他抠了抠脚趾,懒洋洋的道:“怕啥啊?有我权波吉在,还能委屈了你不成?我权波吉也不要那人真的死,我是要他身败名裂。小妞儿,懂我的意思不?”
卢姐睁着一双被眼线涂满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钱九江,“小九,你到底是多不要脸,才能在我面前也这样自称小三爷,诋毁小三爷?”
把扣过脚趾的手指放在鼻尖儿底下闻了闻,钱九江一脸的泼皮无赖,“你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啊。”
这不是,旁边卡座的客人,已经对‘权波吉’露出了最恶心的目光与表情。
“小三爷,你都不生气啊?”
“不生气啊!”波吉笑的可灿烂了,他拿起酒杯挡了挡自己眼底的凶残,“我都给钱九江攒着呢,回头一次性算总账。迟早有一天,我得亲手弄死他。”
“那我可期待着这一天。”卢姐笑盈盈的坐在波吉与钱九江中间,慵懒的吐了一口烟圈,“先说说,是我的哪个大金主。”
波吉淡淡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却听得卢姐指尖一抖,烟灰有不少落在了她的膝盖上。
“小三爷……”皱了皱眉头,卢姐望着波吉,“你……?”
“钱九江说的没错,我不要那人死。我只要他身败名裂。卢姐你的话,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卢姐隐了隐脸上的表情。
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
想要一个人身败名裂,又找到了她这么个身份的人。
“可是小三爷,你要知道,那人的家室——”
还不等卢姐把话说完,钱九江便嗤笑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尖儿,乐的不行,“卢姐,你傻了?不是我夸张,放眼江南省,谁的家室能比我权波吉更牛.逼?我不但是权子墨的儿子,更是叶承枢的宝贝干儿子!开玩笑,比别的,我可能还真认怂了,但是比家室,谁他妈都比不过老子!”
波吉虽然很厌恶钱九江这幅德行,但却点点头,“除了小丫头,没人会比我的家室更牛.逼了。”
卢姐咬了咬嘴唇,“行,小三爷,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不出三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钱九江眉头一挑,“三天?够么?卢姐你别逞强啊,这事儿不着急。”
“三天,绰绰有余。”卢姐胸有成竹的勾起嘴角,“那家伙是个下流胚子,三天不让他来我这里,简直比杀了他更痛苦。三天,我都是说多了。瞧着吧,他昨儿没来我这儿,明天一定来的。”
波吉端着酒杯,淡淡的道:“给他点刺激的,怎么说我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在这之前,你就帮我积德,让他再痛快一次好了。”
卢姐捏起粉拳轻锤了一下波吉的胸口,“小三爷,我该是说你与人为善呢?还是该说你可恶至极?”
让她多给那人找点刺激乐子,不更是把人家一竿子打死,再也没有翻身之力了吗?
男人,尤其是出身豪门世家的男人,而且是已婚男人,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就是在她们这种声色场所不干净!给人家留下证据把柄!
若是身份普通点的,手里就是捏着这些证据,那也没用。可小三爷是普通人么?
那人在她这里胡闹玩乐的证据,若是落在了小三爷的手中……
‘滋儿’了一声,卢姐撇撇嘴,“小三爷,你可真恨。”
小三爷啊……他可真是把他父亲身上那一星半点的阴狠,彻底发扬光大了。同一件事,若是权子墨的话,他定然不会如此做的毫不留情。
这父子俩,可真是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