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奶白色的扇坠儿,散发着淡淡的温暖的光芒,让人一望便知,这玉骨折扇价值不菲。只怕光是那奶白色的扇坠儿,便价值连城。
‘啪嗒——’一声,玉骨折扇被合起。
叶承枢‘滋儿’了一声,说话了,“这折扇,是我一个许多年没见的半个朋友刚派人送来的。只说这是陪葬的好东西,权当是他的心意,让我替他把这折扇送给我的另一个朋友。”
白子诺心尖儿一颤,没说话。
特助的一个朋友……死了?
“可好东西,不该埋进土里陪着死人。而是应该留下给活着的人把玩。”扯了扯嘴角,叶承枢随手将那玉骨折扇丢进了白子诺的怀里,“送你了。反正,那人也不是什么高雅之士,这把折扇给他,也是可惜。”
“啊?!”白子诺没太挺清楚叶承枢后边的话,但他七手八脚的捧着那玉骨折扇,“可是特助……我也不是什么高雅之士,您把这折扇给了我,也是浪费呢……”
越说,越没有底气。
白子诺直觉告诉他,此刻的特助,有些反常。至少,不是平常精明的那位叶特助。
“也是。”叶承枢点点头,伸出白玉的手,白子诺就乖乖的双手将折扇重新放在他的手心。
“特助,那你要是梅没话跟我说了,我就先走了?”
“嗯,走吧。我现在也没心情跟你说的更多。”“哦……特助,那我走了。”叶承枢半眯着眼儿,盯着手中的玉骨折扇,淡淡的道:“这些天,多陪陪秦连翘。当我要用你的时候,你必须把她送走。随便你送哪儿都成,反正不允许她留在你的身边。”
“否则,我心难安。”
不缓不急的补充的这句话,让白子诺将求情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知道了。”
“行了,去吧。”
“特助,恭喜你。还有……嗯,节哀。”叶承枢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子诺,拿着玉骨折扇的手一点,指着自己的鼻尖儿,“你看我,像是伤心人?”
白子诺愣了愣,想了想,“感觉特助现在很难过,但又感觉不到你身上的难过。”“我是很难过。”叶承枢勾了勾嘴角,望向窗外,“我的一个朋友,今天死了。”
“可我感觉不到。”“若是连你都能感觉我的情绪,那这个位置我也坐不稳。”
“特助,我还是叫夫人进来陪陪您吧。感觉这时候只有夫人才能陪着您。”
“好。”轻轻柔柔的点头。
那玉骨折扇在那双白玉一般的手中把玩转动,更是光彩夺目。
白子诺挠了挠头,到底是特助的哪位朋友死了?看来那个朋友,对特助一定很重要。否则,怎么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特助,变得……
特助他的心,乱了。
找到了正在洗盘子的顾灵色,白子诺自觉地挽起衬衣袖子,“少夫人,这些粗活儿还是我来干吧。您快去陪陪特助,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谁知,顾灵色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是冷哼一声,“鬼知道那老男人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都说老男人上了年纪,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这句话果然不假!不就是死了个朋友么,他至于凄凄惨惨的装可怜,这又是给谁看!”
“啊……”白子诺连忙低下头去,这些话儿,少夫人说了就说了,他可不能接话啊,不但不能接话茬,还得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行了,这些你洗干净让护士送进来就行。不用回病房看那老男人的脸色了。”
“少夫人,特助这是咋了啊?”
“男人的更年期,懂不懂!”
“哈?!”
“简单来说,你们叶特助耍忧郁呢。”
“哦,这样啊。”没好气的擦了擦手,顾灵色一脸的忿恨。
这忿恨,尤其在看到了靠在病床的男人一张一合的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的时候,达到了巅峰,然后——
爆发。
彻底的爆发——
“叶承枢,一个姜二爷罢了,我可不信你这老狐狸会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朋友伤心忧郁。说!你到底想什么呢!你这凉薄的性子,哪怕是权子墨死在你面前了,我都不信你会失魂落魄成这德行。”
叶承枢抬起头,看着她,浅笑,勾唇,“老婆,你猜猜,我现在想什么呢?”
“靠——!”一向温和的顾灵色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可想而知她现在有多不爽。
她一巴掌就把男人手中的玉骨折扇给打掉,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给我耍忧郁,我就揍你,信不信。”
“信。”叶承枢错开目光,轻轻的握住了她揪着自己衣领的小手。
“我告诉你,老爷子身子骨好着呢,再活个七八年不成问题。你少在这儿给我诅咒老爷子,也甭给我耍忧郁,装什么装!你担心老爷子,就乖乖的回家跟他道个歉认个错儿,再说两句好话哄哄他,我就不信老爷子还能一直不原谅你了?担心他,就回去看他。你在这儿给我装忧郁,算哪门子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