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权子墨还真的要被顾灵色说服了。
可他出生在豪门世家,比她更了解豪门世家里的肮脏与算计。诚然,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背后……
算了,权子墨摇摇头。
还是那句话,留给她一片冰清玉洁的世界又何妨?
那么肮脏的现实,也没有必要一定得撕开摊在她面前让她看到。
更何况,她说的也有道理。
就这么办吧。
笑了笑,权子墨放下手中的酒杯,勾了勾手指,“不说那些了,来,让爸爸给你吹头发。”
“爸爸今天怎么有这雅兴?”顾灵色嘴里戏谑他,但人已经乖乖的坐在了梳妆台前。
将她脑袋上的毛巾取下,湿漉漉的长发披在她的背后,权子墨熟练的用毛巾擦了擦她的发梢,然后才拿起梳子慢条斯理的帮她梳头。
“这不是爸爸好久没疼乖女儿了么,今儿好好疼疼你。”
顾灵色不免哭笑不得。
真的,好好一句话,权老爷就是有本事说的让人浮想联翩,春色无限好呢。
“说真的,那姑娘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睡了不该睡的人,这事儿权子墨也不是头一次干了。对他来说,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次情况稍微有些不同。
他睡了自己好哥们的侄女。睡了自个儿的晚辈。
要是一个处理不得当,搞不好权子墨以后跟姜二爷就没办法再碰面了。
权子墨朋友遍天下,可真正被他当做是朋友的人,也少得可怜。这一点,权子墨跟叶承枢是一样的。
能被真正称作是他们朋友的人,很少。
所以跟叶承枢一样,对待自己的每一个朋友,权子墨也都很珍惜。
顾灵色也实在不想看到,因为管不好下半身,让权子墨失去一个忘年交。
虽然权子墨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姜二爷,可每次权子墨提起姜二爷,语气里都很亲切跟亲昵。她很了解这个男人,所以她知道,权子墨很喜欢姜二爷这个朋友了。而姜二爷,也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小二三十岁的小朋友。
如果真是因为没管理好下半身而失去了一个忘年交,挺遗憾的。她一个外人都觉得很遗憾呢。
权子墨轻叹一口气,将梳子放在梳妆台上,拿着吹风机有些迷茫,“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他睡过很多不该睡的女人,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姜二爷的宝贝侄女这么棘手。
钱?
姜二爷的宝贝侄女不会缺钱。他肯定没办法用钱打发。
权利?
地位?
想想看,姜二爷的宝贝侄女,真的什么也不缺。
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你总不能拖一辈子吧?”
“那拖到不能拖再说。”
“权子墨。你就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吧你。”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拿着聘礼,上姜二爷家提亲去?你信不信,姜二爷非得吊死在我面前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权子墨跟顾灵色都不约而同的想到那个画面。
面部的肌肉,都十分的狰狞。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先去调查一下那丫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要是可以在姜二爷还不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将这件事摆平,那就最好不过了。”
顾灵色却不给权子墨幻想的美好空间,“如果不能摆平呢?”
“我就剁JJ行了吧!”
“……权子墨,那你要说到做到呀。”
“得了吧,我要是剁了JJ,等叶承枢老了不能给你幸福,你就不能来找我了。对不?”
“呸,要不要脸啊你。”
“你还别说,你老公年纪比我大,他肯定早比我不行。”
“你们俩就差了一岁行不行?别把我老公说的比你大了几十岁。”
“色妞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不行啊……就在一夜之间!”
“得得得,给我打住。又开始耍流氓没正行了。”顾老师透过梳妆台的镜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吹,头发吹干了,出去看看那俩孩子。”
“色妞儿,跟你个事儿。”
“不是正经事,你就别问了。我不想听你满嘴黄段子。”
“正紧事儿,必须是正经事儿。”
嗯了一声,顾老师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看着他,“问吧,什么事儿?”?“我就是很好奇,海姐儿……”权子墨抿了抿嘴唇,声音忽然就低沉了下去,“海姐儿她,是怎么死的。”
一看权子墨的表情,顾老师就知道。他也是从小就跟海姐儿认识的。
权子墨啊,一向都是个重感情的人,他也很念旧。
“知道海姐儿就是算计叶承枢的人,你心里也很复杂吧?”
“到谈不上复杂,当我知道海姐儿去给老男人当情妇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她的结局肯定不会太好。我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真的帮她的情人算计承枢。”
“权子墨,在这一点上,女人跟男人不同。在男人心里,或许兄弟情会比爱情更重要。但对女人来说,爱情一定比友情更重要。海姐儿会为了她的情人算计叶承枢,我并不感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