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听不清楚了。”
“就是就是,唐棣你别废话了,我都听不清楚叶叔说什么话了。”
权子墨恶人先告状。
唐棣结结实实的翻了个白眼。却不是因为权子墨的恶人先告状,而是因为——
连白子爵也……这样?!
看来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权子墨接触的久了,连白家爵爷都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
唐棣将托盘的里的另一杯茶水递给白子爵,自己也加入了他们偷听的行列,眼睛盯着屏幕里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说哪儿了?”
权老爷回答:“说到卓易比你还蠢。”
唐棣:“……”
他蠢这件事儿,能不再提了吗?!
“我必须澄清一件事儿。我不是蠢,我小时候只是——”
“太容易害羞。像个小姑娘一样。”权子墨贱兮兮的看着唐棣,“你不用澄清,我们都明白。”
唐棣:“……”
还是来说说他蠢这件事儿吧!
扫了一眼身边喋喋不休的两个男人,白子爵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老师,觉察到咱们在偷听了。”
“什么!?”
权子墨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不可能啊!我放的很隐秘!”?白子爵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指了指屏幕。
权子墨呻吟一声,迅速的对唐棣交待,道:“我跟白子爵找黎兆予有点事,先出去一会儿。等下你帮我送送叶叔。听见了没?”
唐棣挑眉,“凭什么留我一个人死?”
“得了吧。叶叔才不会相信你有那个胆子偷听他说话呢。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可叶叔对他跟白子爵,那可不一样了。
他完全相信,叶叔是敢把他跟白子爵的裤子扒了,用板子抽的。
白子爵顿了顿,道:“你留在这里。”
唐棣一愣,随后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还想偷听?”
抿了抿嘴唇,白子爵转身就走。
剩下权子墨在他背后笑的花枝乱颤,他用手肘碰了碰唐棣的肩膀,“看见了吧?感觉被人夺取了老师关注的小孩子,到底是谁?”
唐棣面无表情的向旁边垮了一步,与权子墨拉开距离,“呵,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行了,这边交给你。叶叔不会怀疑你偷听的。好好记下来啊,回头你得一字不落的告诉我!走了!”说完,权子墨逃也似的紧跟着白子爵,跑了。
既然叶叔已经发现他放在客厅的窃听器,那他再不跑,岂不是傻?
唐棣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听从了权子墨跟白子爵的命令。毕竟,他心里也很好奇,叶南川到底会跟卓易说点什么!
其实仔细想想,他们这个大院里走出来的人,对叶南川的态度,都很重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得到叶南川的重视,比什么人的重视都来的重要。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都最尊敬老爷子,也最佩服老爷子。可他们却都对叶南川对自己的认可,更加的重视。
也是奇了怪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原因来。
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只要得到了叶南川的认可,好像就得到了全世界似得。
一面盯着屏幕,唐棣一面暗暗的想,也不知道叶承枢跟他们的想法是不是也一样。
总觉得,相比于父亲叶南川的认可,叶承枢应该更重视爷爷叶震裘的态度。可叶南川是叶承枢的父亲啊,他们这群人为什么如此重视叶南川的认可?
……
当卓易看到叶南川从沙发垫子的缝隙里摸出一个窃听器的时候,脸都白了。
“叶先生,是不是卓岚他——”
“不是。”叶南川冷哼一声,食指与大拇指一用力,便将那窃听器捏得粉碎,随意的丢在烟灰缸里,“卓岚的人想要渗透进这栋别墅,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这个窃听器……?”
“权子墨放的。”
“权子墨?!”卓易迷茫了,“他在客厅放什么窃听器?”
“还有白子爵。”叶南川补充了一句,随即摆摆手,“不说他们。我刚才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吗?”
卓易像个小学生似得点点头,“明白了。”
叶南川的意思已经表达了很清楚了。
很显然,他并不是一厢情愿。
而这个认知,让卓易高兴的都能飞上天。
叶南川说了!他说他拿他当晚辈看待的!他还说了,虽然他不如权子墨、白子爵他们,但在叶南川的心里,他跟权子墨白子爵他们是一样的。
都是,都是叶南川的晚辈!
叶南川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子墨跟子爵,一个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一个是我手把手教大的学生。虽然都没什么出息,做的那些事儿,经常会把我气得半死。但,他们跟我的儿子一样。是对我很重要的孩子。你,卓易,你肯定是不如他们两个人的。但是,我不杀你,是觉得如果我能留下你,你会跟那几个孩子一样。我杀了你,就像是杀了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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