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上行下效,就是如此。
从最高处的叶承枢开始,他是清廉的,是勤政的。距离他最近的领导干部,是他挑选出来的,自然也是如此。由此一层层递的进下去,整个省厅跟省委的氛围,慢慢的都会变的如此。纵然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老鼠屎,也绝不会坏了一锅汤。
在这个大环境之下,老鼠屎是没有活路可走的。
所谓为何在古代,一代明君的朝代里,贤臣也会出现的特别多。就是因为这样了。如果连皇帝都是个昏君,能有什么贤臣?就是有贤臣,也得给奸臣祸害死。
叶承枢能如此深得民心,那自然有他的原因跟道理。
想到这里,白晶晶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头痛起来,“特助要退休,这个消息还没有对外宣布。我真担心到了宣布这个消息的那一天,省厅该乱成个什么样子。”
总监离开的这七年,特助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去京城高升。他不愿意离开的原因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原因。大概有点。
第一,他放不下顾灵色。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要留在江南省等顾灵色回来,他不想顾灵色回来之后,江南省成了没有他的江南省。他受不了,顾灵色也受不了。
第二,对他来说,升迁与否真的不重要了。他就是不用升迁,没有在京城任职。他说的话,照样顶用。比某些挤破脑袋也要挤进京城的领导说话都有分量。所以要不要升迁,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第三,他得守好叶家的基业。若是去了京城,江南省这边势必得经历一番大换血。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儿放在哪儿,什么时候,那都是亘古不变的,铁一般的真理。
最后,叶承枢无法拒绝民众的挽留。
白晶晶清楚的记得,特助当时只是打算从特助这个位置,稍微挪一挪,挪到省长的位置。原本么,叶承枢这个特助的位置,那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只等前任一退休,他便要坐上省长的位置。简单来说,也就是他的踏板。
谁成想,这一坐,就坐了这么多年。温汉生去了京城之后,他顺理成章的也该挪上去了。但是江南省的老百姓不答应了。商会的代表以及各界的代表,那跟疯了一样的上蹿下跳。每日的请愿书,都能把秘书处的各位秘书给淹没了。
在官场,有这么一个不言而喻的约定俗成。某个领导在受到提拔之前,都会小小的挪动一下位置。大部分都是平级挪动。然后,再过上一段时间,等老领导退下去之后,新领导就会受到任命书。
可能大家都以为叶承枢是在给自己过段时间去京城任职做准备吧。那阵子闹的真挺乱的。
后来没办法,也是懒得折腾,叶承枢就打消了挪一挪位置的打算。这种事情,你是没办法解释的。怎么解释?总不能将这种官场的约定俗成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吧?
反正叶承枢究竟是在哪个位置,也没有区别。难不成他不坐省长的位置,他就不能执掌江南省了吗?只要叶承枢在省厅一天,甭管那个位置坐的是谁,叶承枢都是江南省说一不二的独裁者。
这点绝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有任何的改变。
白晶晶想,如果特助这次退休的消息一公布出去,江南省绝对得乱好一阵子。她现在已经开始通气管自己的同僚们了。
秘书处的十几位秘书,可有苦头吃了!
顾灵色没经历过那次‘全民请愿’,所以不太能想象的到那种情况。在她看来,省里的领导换不换,跟她真没关系。在嫁给叶承枢之前,她经常都是省里的领导换了好几个月之后才知道这个消息。而且还是看新闻才知道的。
普通的老百姓,哪儿有那个机会知道?等知道了,也早就木已成舟了不是?
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白晶晶扁了扁嘴,解释道:“总监,是这样的啊。普通的民众肯定不知道,但是比如说吧,商会的主席,各界的代表,他们一定会知道。他们如果不想哪个领导离开的话,他们有他们的方法来做出挽留。不过嘛……”
白晶晶耸耸肩,“几乎没有哪个领导会受到挽留就是了。特助是第二个。”
第一个不必说了,是叶特助的父亲,叶南川。
他当初从省长的位置退下来的时候,商会带头,一群人也是挺能折腾挺能闹腾的。
顾灵色听完点点头,“公公在任的时候,一直大力发展经济。这对商会来说很重要。下一任领导的发展方向不一定沿袭公公,商会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带头请愿挽留的。”
而叶承枢,他这几年开始着手放慢经济,因为经济发展的太快,带来的弊端会慢慢的显现出来。这在叶承枢上任之后,就已经显出了端倪。他放慢经济,不是为了不发展经济,而是为了让江南省的经济得到更好的发展。
守天下,永远比打天下,要困难太多。
要不是叶承枢的远见之名,在大大小小数十次的经济危机中,江南省不可能独善其身,只收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冲击。
这其中,叶承枢功不可没。
白晶晶跟顾灵色相视一望,齐齐叹了口气。
“我看我还是让叶承枢出去躲一躲的好。”
“也是。要不然特助非得被麻烦死不可。”
“出什么事儿了,我还得出去躲一躲?”挪愉的声音,沾染着笑意。显示着声音主人的心情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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