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可我欠你人情的话,我会手软啊!”
这次轮到叶承枢笑了,却笑的感觉有点不同,他抿了抿唇角,伸伸手:“你说。”
“我是我母亲亲生的没有错,卓易呢也是我母亲亲生的。可我母亲是代孕才生下了卓易。你说,这样的我们算是兄弟吗?”
“这就是你跟他长相没有任何相似的解释?”
“你怎么总关心我跟卓易的长相问题。”
“我只是很好奇,卓易那副做派你怎么忍住不宰了他的。”
“对吧?对吧?你也很想宰了他对不对?我也是。”
“叶承枢,快点帮我捋捋清楚。我想杀卓易很久了,但一直搞不清楚这件事,所以总没办法下手。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儿,每次都会把我母亲搬出来,让我无法杀了他。要是你帮我捋清楚了,我或许就可以下手了。”
“我到时比较好奇,为什么你想宰了卓易。”
卓岚眨眨眼,“你猜。”
“我不猜。”叶承枢笑的疏离却优雅,“不说的话,我们去书房谈正事儿。”
“别别别!”卓岚连连摆手示意叶承枢重新坐回去,“我说,我说还不成?我说叶承枢,你这耐性也太差了吧!”
“我的耐心一向不错,对你例外。”
“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在你心里边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呢?”
叶承枢扬了扬削尖的下巴,表情带着明显的不悦,“卓长官,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话让我很不舒服。”
“叶特助,那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你对我的态度,显然没有把你我放在一个对等的位置上。这让我也很不舒服。”
叶承枢峻峭的脸庞上,浅浅的荡漾开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眼皮一掀,优优雅雅的问道:“有那个必要吗?”
卓岚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我说,把你放在跟我对等的位置,有那个必要么?”
“叶承枢!”卓岚猛地一拍桌面儿,“你再说一遍?!”
“你要我再说多少遍都可以。你,没资格跟我站在对等的位置。听清楚了吗?我是不介意再给你重复上许多遍,但时间不允许。”说到这里,叶承枢特意抬起手腕扫了一眼时间,“卓长官,我不是你在放假期间。我还有太多的文件要看,若你不谈正事儿的话,我恐怕得失陪了。”
“叶承枢……你!!”
“有问题吗?”叶承枢眼神轻飘飘的挪了过去。卓岚抿了抿嘴唇,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克制在了面无表情之上。
“这么说来,你已经有了稳操胜券的把握?”否则,叶承枢他哪里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叶承枢,你说清楚。”
叶承枢不耐烦的扬了扬眉头,平静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我看卓长官还没想清楚要跟我谈的事情,没关系,等你想好了随时来找我。我愿意随时给卓长官腾出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那么,失陪。”
说完,叶承枢连卓岚多一眼都懒得去看,径自上了电梯。留下卓岚一个人坐在餐厅里,表情晦明晦暗的阴沉、阴森。
回到自己的卧室,叶承枢褪下了西服衬衣,腰间只系着一条浴巾便进了卧室里的浴室。去书房处理文件之前,他真的得先泡个暂短的热水澡,洗一洗这一身的疲惫。
有一点,他跟卓岚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岁月不饶人。
即将四十岁的他,精力真的大不如从前了。
谁知,他刚坐进浴缸没两分钟,手机的铃音却从门外浅浅的传了进来。叶承枢实在是懒得再出去拿手机,可一想到这个时间会给他打电话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一定都是相当重要的事情,便也只能坚持的取了手机。
拿着手机重新坐会浴缸,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看到‘权子墨’三个人,脑袋隐隐开始作痛——
“喂,是我,叶承枢。”
“当然你是了!我给你叶承枢打电话难不成还是找白子爵的啊?”权子墨那轻佻的声音,想忽略都难。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鼻梁,叶承枢的语气已经不耐烦极了,“有事儿说事儿。我很累了。”
“我去!你不至于吧?不是你告诉我的么,今天你跟卓岚肯定谈不出个毛钱来。今儿就是个小小的试探,你就把自己搞的这么疲惫,那正儿八经开始谈的时候,你岂不是随时会猝死在谈判桌上?”
“权子墨——”拖长的尾音,透着无尽的警告以及沾染着明显的不悦,“别逼我挂你电话。”
“行行行,看你那小气的样子哦!我就是问问你,跟那孙子谈的怎么样了。那孙子是个什么心思你有没有摸清楚?”
“正如你刚才所说,今天只是小小的试探。他的心思,我已经摸得七七八八。基本可以确定。”
“咦?!”权子墨轻呼了一声,“呐呐,那孙子是什么心思?是不是像白子诺说的那样,他不愿意再与叶家为敌,但他想跟你一较高下的欲望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