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你吓死人,你还有理了?”
“他要是找你了,你就当可怜他,听他屁话几句。反正又死不了人!”
天要下红雨了?
权子墨竟然主动要她跟唐棣接触?
“到底发生啥事了?权子墨,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小。”
“……林轩,病危。”
一道雷劈下,顾灵色傻眼了。
“林轩……病危?”
“已经送进急救室好几个小时了,我也是才收到的消息。”权子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几分说不清的懊悔。
顾灵色心跳漏掉半拍。
难怪唐棣会忽然来找她说说话,原来是林轩……
“权子墨,你别想太多了。”
“我没想太多。”
他只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唐棣是什么人,他知道的。那个阴险的东西能主动拉下脸来找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是怎么做的?他极尽冷嘲热讽的赶走了唐棣。
赶走了,在最难受的时候,只想找他聊聊的唐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权子墨忿恨的骂道,“他小子有今天,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他的!一点都不值得人家同情他!”
“不值得同情,你在这里咬牙切齿什么。”顾灵色叹气,“你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那也比你家叶特助面冷心热,做好事不留名强!”
顾灵色冷笑,“呵,你们都是半斤八两!”
两个字总结——
作死!
再来两个字总结——
矫情!“叶承枢是肯定不愿意告诉我的,权子墨,你要不要告诉我?”
权子墨瞪她,“告诉你什么?”
“唐棣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看的出来,他想过收手。可形势逼的他不能收手。这个原因,你要不要告诉我?”
“告诉你,你能帮忙还是咋地?”
“得!那你就一辈子别告诉我,带进棺材里边去吧!”
“回来!”权子墨黑着脸唤了一句,“算我怕了你了!”
顾灵色得逞的勾唇,“快刀斩乱麻的说,叶承枢肯定不愿意让我知道。”
“但你还是知道了,他拿你没脾气。”
“错了,拿我没脾气的人是你权大少。”
“你他妈就恶心我吧!老子上辈子欠你的!”
“少废话,快说!”
“不复杂,简单的很。”权子墨晃了晃脑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白棍叼在嘴上。
顾灵色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又把坏毛病重新捡起来了?”
“老子酝酿一下情绪不可以?老子心里苦,抽支烟还不成了?”
“作死!”
正如权子墨所说,事情的脉络很简单,一点都不复杂。
她离开之后,一切都在正规上发展,唐朝蒸蒸日上,唐棣更是意气风发。然而,好景总是不长。家族式集团经营的弊端,随着唐朝集团的高速发展,渐渐展现了出来,再也遮掩不住。
当时唐朝面临着两个选择。
第一,打断骨头,重新长。
断骨之痛,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所谓浴火重生,伴随的痛苦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就是说一蹶不振,那也是大有可能的。
唐棣冒不起这个险。
于是,摆在唐棣面前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一个——
找更有实力的集团,与唐朝集团融合。
也算是大换血,但相比于唐朝自己的改革,情况却也要好上太多。
毕竟,更有实力的集团本身就是一种保障。
可唐朝已经是江南省的龙头企业,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可以帮助唐朝起死回生。或者说,没有谁能拿出这么多钱帮唐朝注入新鲜的血液。
至少,放眼江南省是没有的。
不过在江南省以外,倒是有一个。
秦氏集团。
凭借着秦氏集团的庞大财力,以及有叶承枢当大旗,秦氏自然成了唐棣的首选。
按照权子墨的说法,叶承枢是愿意帮助唐棣的。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唐棣有困难,他不会视而不见。哪怕是冲林轩的面子,叶承枢都得伸手帮忙。
可叶承枢身居要职,他不方便插手太多商业上的事情。于是他便把这件事交给了董事会去投票表决。哪怕是投票结果不尽人意,叶承枢也还有一票否决权。
若是董事会的结果如叶承枢所想,那自然最好不过。一切按照程序走就是了。若是结果不是叶承枢想要的,他到时候再插手。
叶承枢是这么打算的。
可坏就坏在这一点上。
叶承枢以为唐棣懂,谁知道唐棣根本不懂。
“那阴险的玩意儿,表面上的极其自负,实则是因为他骨子里的极其自卑!人叶承枢还没一口回绝他呢,他自己到犯起嘀咕了。总觉得叶承枢高高在上,瞧不起他,不愿意搭理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权子墨都快把压根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