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某省都已经下雪的天气,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大大的围脖毛领,越发衬托的秦连翘贵气又柔弱。
她愤怒的瞪着双眼,苍白的脸蛋上浮现出不寻常的通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他是要架空我们,逼我们去死!而你,白子诺,你还守着你当奴才的奴性,心甘情愿一辈子给他做一条狗!”
“你以为,特助身边的一条狗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吗?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咱们的家,你仅仅是为了你放不下的权利!”
“那是我应得的!”
“错!那是秦家的,不是咱们的!”
“你我替秦氏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现在却要夺我的权,凭什么?”
“就凭秦氏集团姓秦,不姓白!”
“我也姓秦!”
“你这个秦,拿什么与人家相提并论?”白子诺摆摆手,真的没力气再进行重复了上万遍的对话,“我不想跟你争吵,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我的。我只警告你一点,秦连翘,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特助看在我再三阻止你的份上,不会痛下杀手!”
“我就知道,一次又一次破坏我的计划的人就是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到底谁才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家人!给你生了一双儿女的人,是我!不是叶承枢!”
“可你记着,给咱们出人头地机会的,却是特助!你想夺取秦氏集团,痴心妄想!特助动动小拇指,就能碾死你!”
“我本有机会成功的,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如果不是你,秦武已经死了!他的遗嘱便会立即生效!秦氏集团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秦连翘!你已经疯魔了!我真后悔,不该让你跟唐棣认识的!”“我才真是后悔,当年竟然嫁给你!”
“我不想跟你吵。你要怎么做,随便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我才是在救咱们这个家。你跟唐棣做的那些事,随便哪一件都足以毁灭你自己。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清楚!”
说罢,白子诺一甩手,转身便要离开。
“子诺!”
秦连翘绝望的唤了他一句。
每一次他们争执的结果,都是以白子诺离开做结束。两人的关系,也已经愈走愈远。
不知道为什么,秦连翘此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如果今天白子诺走了,他们就真的完了。
奇迹般的是,白子诺今天竟然停下了脚步。
秦连翘眼前浮现出一丝生机。
她连忙扑了过去,想要抱住丈夫。
可白子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向旁边一挪,躲开了她的双手。
“特助叫咱们过来,是警告。秦氏集团,已经有特助的人接手。你我,怕是再回不去了。你若坚持执迷不悟,我不会手下留情。”
秦连翘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是咽了回去。
“对了,你去了哪里,见了谁,我一点都不好奇。你也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咬了咬牙,白子诺终究还是不忍心,冷冷的道:“这件外衣,你还是换了的好。家里,今天升温。”
这一次,白子诺是真正的走了,没有回头。
闻言,秦连翘身形晃了晃,踉跄的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到了沙发上坐下。
原来,他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什么,都没有瞒过他。
连他都知道了,他的那个主子,怕是也知道了。
她去了哪里,又见了谁,只怕,一一都暴露在了她那个表哥的视线之下。
她不是从北方某省坐飞机刚来到江南省的,她提前一天便来到了江南省。只不过,她是与白子诺跟孩子们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伪装成她刚刚到来的假象罢了。
这件外套,本来是她伪装的工具。没想到,却成了戳破她谎言的最大败笔!
及时收手?
她也想收手,可她已经无法收手了!
再策划了暗杀秦武失败的计划之后,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那个雷霆手腕的表哥,不会留一个有过二心的人一条性命。
这些年,她与唐棣里应外合,串通一气。以损害秦氏集团的利益为见面礼,才得到了唐棣的鼎力支持。
她一直在拿秦氏集团的庞大资产,给唐朝集团添砖加瓦!
她的那个好表哥,会既往不咎么?
怎么可能!
叶承枢的心狠手辣,他们哪个不清楚?
就算退一万步讲,叶承枢施舍的留她一条性命,她却也还不甘心呢!
她是秦武的女儿,是拥有继承权的法定继承人!可叶承枢轻描淡写一句话,她的名字就被律师划掉了。凭什么?
她也姓秦,她这个秦,比他们的秦哪里卑微了?
要知道,叶承枢他还不姓秦呢!
咬咬牙,秦连翘拨通了那通电话。
“喂,是我。白子诺不能再留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秦连翘恶狠狠的低吼——
“阻挡我路的人,谁都没有情面可讲!杀了白子诺,嫁祸给她!我自有办法,让姓闵的嫁入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