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特助。”温汉生在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站定,恭恭敬敬的换了一句。然后便微弓着身子,敛眉低头的等待着。
叶承枢端坐于沙发之上,背对着温汉生,望着墙壁上挂着的油画。好像在欣赏最美轮美奂的美景一样。
口中淡淡的问道:“死了?”
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欺负。不沾情绪,不含感情。
他没明说,但温汉生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还没死。却离死不远了。”温汉生回答。
问了一句之后,叶承枢就像忘记了那个人的存在,再也没过问过一句有关她的事情。甚至有好几次温汉生想要主动提起,也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带过去了。
之后整整三个小时的谈话,那个名字再也没有响起过一次。好像这个世界上,姚筱晗这个人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
当温汉生从这房间走出去的时候,他的衬衣已经完全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的一样。连他所坐的沙发靠背也都有些湿润了。
人,像是个落汤鸡。但温省长的表情,却绝对可以用意气风发的年少轻狂来形容!
看到白子诺,温汉生主动笑眯眯的打招呼,“白秘书还要去给叶特助送文件吧?辛苦了。”
白子诺有些好奇的多看了温汉生几眼,迂回的试探着,“温汉生心情不错?”
“是,心情是不错。”温汉生连头发丝都表达了自己心中的兴奋。
“看起来,温汉生都年轻了不少呢。”白子诺笑着打趣,“看来我也应该去跟特助多聊聊。瞧温省长这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呢。”
温汉生表情微变,“白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着,像是嫉妒他的感觉?
“没什么。”白子诺像是没看到温汉生眼中的怀疑与防备,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我不认识温省长的话,会以为您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呢。如果我认识您的话,也会以为您要再高升呢。”
如此不隐藏的提醒,终于是让温汉生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是啊!他怎么能表现的如此轻浮!这般放浪形骸,还不等叶特助助他一臂之力,他就该自毁前程了!
“白老弟,谢谢你!”温汉生重重的按压在白子诺的肩膀上,声音也压的很低,一字一句的道:“真的,白老弟,谢谢你!”
会在这种时刻给他如此诚恳的提醒,只冲这一点,他就欠白子诺一个人情!
白子诺却不留痕迹的躲开了温汉生,笑眯眯的摇头,“温省长客气。刚才那人,我瞧着都不太像是您了。”
说罢,白子诺侧身,越过温汉生冲叶承枢所在的房间走去。
真是好奇呐!
特助究竟与温省长谈了什么,竟然能让那个沉稳的温省长变得如此轻浮浪荡!根本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怎么感觉从办公室里走一遭出来,温省长连性格都大变了呢。
摇摇头,白子诺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便闪身进入,一面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书桌上,一面轻轻的问道:“特助,我刚才瞧着温省长神情不太对劲呢。”
既然温省长现在已是特助的亲信,那温省长的任何不妥之处都该汇报的。这是作为秘书的,最基本的职责。叶承枢置身于宽大的沙发之中,笑的清冷,并不介意下属的轻浮,只是道:“他是该骄狂一番的。”
毕竟,他这辈子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很快就要美梦成真了。莫说温省长的沉稳是在当年张德亮的打压下才慢慢养成的,哪怕是一个从骨子里就沉稳的人,估计做梦也该笑醒的。
对于温汉生的喜形于色,叶承枢倒是十分能够理解。
“子诺,你可有提醒一下温省长?”毕竟是他手下最重要的下属,太过于轻浮可不成。
白子诺点点头,“当然了。温省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轻浮。”
“嗯,那就成。”叶承枢懒洋洋的眯起眸子,“差不多得了,我相信温省长兴奋一阵子就会克制的。”
这点自制力温汉生若是都没有,那也算是他眼瞎一次,看错人了。
白子诺挽起袖子,开始清理沙发旁边茶几上的凌乱。特助是很少抽烟的,但温省长却是个老烟枪。特助平常也很随意,并不禁止下属们的吸烟。这不是,才聊了几个小时,烟灰缸里的烟蒂都已经要溢出来了。
简单的收拾之后,白子诺问道:“特助,天都快亮了。我送您回家吧?”
少夫人,怕是等了您一晚上也没睡。
这句话白子诺生生在舌尖打了个转儿给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六感总是在提醒他,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在特助面前提起少夫人比较好呢。
说不原因,就是感觉。
显然,白子诺的感觉十分正确。
叶承枢眯了眯眼睛,似有疲倦,他摆摆手,又将身体往沙发里靠了靠,慢悠悠的道:“是有点累了,就不回家了吧。”
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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