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之下的小臂,是那么的结实有力,充满了力量。这份蓄积了力量的精壮,在平日里是绝对,绝对不会看到的,更加,不会被人察觉。
谁又能想到,年过八旬的老人,身体素质的优秀,竟然更甚许多壮年男子呢?
手下的触感,与她挽着叶承枢手臂时的触感一模一样。甚至,比她挽着叶承枢更有几分令她安全的感觉。
似乎是觉察到了身边人的紧张与微微颤抖,叶震裘不动声色的扫过了灵色的小脸蛋,便看到那化着淡淡精致妆容的绝色脸蛋上,有微微抽搐的迹象。巴掌大的小脸蛋,一双眼睛分外吸引人的目光。而此刻,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不安的情绪更容易透露出来。
随即,并未见叶震裘的嘴唇有何动作,但那话,却坚定不移的传到了灵色的耳朵中。
“我叶家的儿媳妇,不该怯懦。”
闻言,灵色的瞳孔猛地放大,随即缓缓的趋于平静,她目视着前方,步伐优雅,脊背挺得笔直,将落座于两边的尊贵客人只当成是萝卜白菜,根本不予理会。
不管他们的眼神含着怎样的情绪,是祝福也好,是嫉妒也好,是冷眼旁观也好,是不屑一顾也好,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她的目光,似乎只能看到那个人,也只能定格在那人的身上。
她本以为,沐浴在这些身份尊贵的客人目光之下,她会害怕的昏厥,可事实证明,她一点也不怕,也一点也不紧张。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家伙,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优雅的站着,笑的绝色无双的望着她。
扯了扯嘴角,灵色也学着叶震裘嘴唇动作幅度极小的说道,“老爷子,我……其实并未怯懦。”
叶震裘表情不变,只是微微侧头望了过去,挑了挑眉头,无言的问着。
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灵色秀气的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发抖……”
“嗯?”
“只是因为我太高兴了。”
这个回答,真是大大的出乎老爷子的预料。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耐人寻味,随即,叶震裘玩味的问道:“太高兴,会哭?”
眨了眨眼睛,将那因激动而流出的眼泪给逼了回去,灵色将目光投放到远方,专注而虔诚的望着那个人。唇边的微笑,渐渐的荡漾开。
她说,“因为太喜出望外,所以越发的感激与不可置信。因为太如梦似幻,所以便愈发的沉醉其中。”
这场婚礼,她幻想过很多次,也梦到过很多次。可每一次,她都不认为这场婚礼可以顺利的进行。不,这样形容似不确切,该是——
她从未敢奢想,这场与叶承枢的婚礼,会真正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只是觉得很不真实罢了。
眯着眼睛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叶震裘诚实的摇头,“无法理解。”
灵色只是轻轻的痴笑,并未回答。
她也并不觉得老爷子会理解她此刻的感受,因为,除非是当事人,不然,绝没有人会理解这种心情的。
那个人,叶承枢!江南省的主人,叶特助!就站在她的面前,面带微笑,贵气逼人,等待着她,要与她在万人的见证之下,许她一段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醒来的美梦。何等的福气?
灵色现在,只想问这一句。
哪怕是无关爱情之下的婚姻,试问,又能有几个女人,可以得到这一场盛世婚礼?
满地的花瓣、从天而降的鲜花、华丽无双的婚纱、无数人的见证、不绝于耳的祝福,还有,那最重要的他。
一切只存于童话世界中的场面,绝对满足了任何一个女孩子对浪漫情节的幻想。
老天爷啊,她是何等的福气,才能嫁给叶承枢为妻,得他三千奢宠!
一直在埋藏在心底深处,不敢提及的美梦,在今天终于之美梦成真了,这难道还不值得激动与落泪吗?
这样的眼泪,她愿意流一辈子。如果,叶承枢愿意给她这个机会的话。
只是很可惜,或许连叶承枢自己也不确定,这份不堪一击的婚姻还能维系多久。
一个男人,两份承诺。她与姚律师,叶承枢兑现了给她的承诺,那姚律师呢?
她从不敢忘,虽然她很想忘记了。他们之间,有着一个她永远也企及不来的十年。
每个跟‘青春’二字有关的回忆,都是姚律师陪叶承枢创造的,与她,从来都没有关系。
她的出现,成了毁掉叶承枢与姚律师感情的罪魁祸首吗?她是那个毁掉别人感情的狐狸精吧?
一想到这里,仿佛连脚步都沉重了许多。每走一步,便越靠近他一些,同时,心中的五味杂陈也更复杂许多。本就因为穿着那水晶鞋而行动不便,现在更是趔趔趄趄。
软绵绵的草坪,看上去是很美轮美奂了,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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