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露台的时候,灵色还觉得叶承枢有点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怎么说,她也是一路经受流言蜚语走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几句背后戳脊梁骨的难听话,就崩溃难受呢。结果,是她错了,叶特助从来不会错。
她真的是低估了这一次唐棣与肖奈对薄公堂背后的牵扯众多,也低估了这件事对江南省的震动。
今天早晨很例外,是叶承枢亲自开车送她的。没有他的万能小秘书白子诺,也没有司机。只有他们两人。由他开车,送她上班到公司。
上车前灵色还别别扭扭的不愿意呢。觉得自己不该又给他添麻烦,耽误他去省厅开会。省厅每日的例行晨会,是早晨八点准时举行。而她的上班时间,也正好是八点。等于说叶承枢送了她,开会就得迟到。
“天呐,这可不成。你叶特助忙的是家国天下大事,怎么能因为让你送老婆上班就迟到呢。不成不成,绝对不成。昨天你都推了个会议跟碰面呢。我不能再——”
后边的话,灵色当时没说完。因为叶特助用了最简单有效,却也简单粗暴的办法。
以嘴堵嘴。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明显。
一吻完毕之后,灵色光喘气都平复了好半天,再也没力气说那令叶特助不爽的话了。
“老婆,你怕是低估了这次事态的严重性与波及面的广阔性。”叶特助也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多余的话,他懒得说。等她到了卜美亚办公大楼就知道了。
讲解式的叙述,永远不如亲眼看看来的有效果。不是么?
所以,当看到灵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模样,叶特助非但没安慰,反而还不厚道的低低笑出声来。
“呐,老婆。你现在知道我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小题大做了吧?”
灵色怔怔的看着车窗外乌压压一片的人头,又回头望了望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某人,狠狠的点头。
“叶承枢,我不该质疑你的!”
某人骄傲的扬了扬削尖的下巴,“这是自然。质疑谁,你都不该质疑我。”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灵色有点懵。
当初她跟叶承枢在慈善夜宴闹出绯闻的时候,阵势也没有今天十分之一大啊!
当然了,那时候有叶家与权子墨的全力反扑,情况是好了很多。这这次也一样啊!不但叶承枢动用了所有的手段来平息,连唐棣、权子墨、诸游他们都出马了。这四个人基本上不管是谁说一句话,那都是能让江南省震一震的人。
偏偏这次,他们四个都齐出手了。非但没有把事态平息下来,反而似乎是更加愈演愈烈了?
“叶承枢,我有点怕。”灵色摸索到了他的大掌,将自己的小手塞了进去。
咽了口唾沫。办公大楼已经被记者围死了。如果不是叶承枢特意将车子停在了马路对面,估计他们现在早就给人团团围住了!
“不怕,我这不是来陪你了么。”叶承枢轻松的安慰了一句,眯了眯眼睛望了过去,“奇怪,怎么没看到夏洛儿?”那女人可是号称有鬣狗一般的鼻子。嗅新闻最敏锐了,这次这么大的事件,她怎会没出现?
灵色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马路对面,神游状态的回答:“夏洛儿的青梅竹马出了点情况,那边事情不解决她应该不会回来的。”
叶承枢意味深长的抿唇轻笑,“怕不是夏洛儿的青梅竹马出了状况,是夏洛儿的感情出了状况才对。”他认识的那人,可不是一个会放手的男人。夏洛儿既已成了那人的猎物,这辈子夏洛儿都别想逃脱了。就算是她死了,那人也会把她尸体抢回家,绝不会留给旁人。死,那人也要夏洛儿死在他的怀里。
“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重新说。”灵色话是跟叶承枢说的,但眼神从来没离开过那群记者的身上。
叶承枢扬了扬眉头,“没什么。老婆,那句话,再念一遍给我听。”
“我是叶承枢之妻,是叶家的少夫人,我当时无所畏惧。”
“很好。”叶承枢满意的眯眼,伸出一只手,“老婆?”
灵色握住了那双大掌,恶狠狠的点头,“走!”
叶承枢被她这幅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的一团乱之后,又帮她理顺。
“老婆,别把气氛搞得这么悲壮。不过是见记者而已,又不是去赴死。”
“在我看来,跟这帮记者们打交道,跟娶赴死没啥两样。”
叶承枢拍拍她的手背,别的话不说,只是道:“有我在。”
“所以我才有勇气下车啊!”灵色欲哭无泪,“要是没有你,我一定掉头就跑!”
“没出息。”叶承枢撇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老婆,却还怕那群人。太丢人了。”
“没出息惯了,改不了了。”
“那你就躲在我身后。”
“好!你去教训那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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