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权子墨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被波吉惹哭了,让我去停车场接你。结果我推了一个会议,跟一个碰面,赶到停车场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人影了。你包包都在权子墨那儿,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就一个手机。我给你打电话不接,你说我要不要着急?我该不该着急?”
灵色心虚的眨了眨眼睛。手机在昨天就调成静音了,她都不知道他打电话进来了。
“你情况不严重,权子墨不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那种情况下,我找不到你,不GPS定位你的位置,我还能怎么办?你自己说。”
灵色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可怜巴巴的。
看她这幅模样,叶承枢心中真是有天大的怒气,也只能化作绕指柔。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将她拉进怀中,一字一句的道:“老婆,以后不许不接电话。你这样,我会担心得疯掉。”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话刚结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
“对不起。”
“还说?”
灵色抽了抽鼻子,“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明明说好了不给他添麻烦,在最后的日子,只是当她的妻子,照顾他,珍惜与他所剩不多的婚姻生活。结果,她又给他惹麻烦了。还让他推掉了一个会议跟一个碰面。
她总是这样,不停地给叶承枢,给身边人惹麻烦。叶承枢似是气馁的耸下肩膀,“老婆,你今天是铁了心故意气我的吧。”他不爱听什么话,她就一直重复的说。简直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真想把她丢在床上,狠狠的惩罚她一番才行。叫她那张小嘴再也说不出那惹他生气的话。
灵色抬眼,偷偷的拿眼睛望他。别的没看到,就看到他眼底深深的黑眼圈,还有微微冒出的青胡渣。目光再向下挪,衬衣西服都是新的。她从来没见过的。应该是新买的。他的西服都是一个江南省一个老裁缝手工缝制的,且只为他一人缝制。这身西服,显然是商场里买来的名牌。
他昨晚,没回家。却要保持仪态的整洁优雅,所以才临时去商场买了一套西服吧。
“昨,昨天晚上很,很累吧……”想问,又不敢问,最终只能变成这样尴尬的试探。
叶承枢表情微微一愣,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灵色看了个实实在在。
“你都知道了?”他问,表情有点不太自然。这件事,他本来想亲自告诉她的。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
眼球剧烈的晃动着。灵色如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简单的,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她以为,他还会说点冠冕堂皇的谎言来欺骗她。没想到,他已经连撒谎都懒得撒了么。
就如此轻描淡写的承认了,他与姚律师的关系……
这个措手不及,让灵色慌乱坏了。她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只能定格在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知,知道了。”想了想,灵色还是准备坦白,“肖奈告诉我的。”
叶承枢眯眼,“这不奇怪。”肖奈就没安好心,他会告诉她这个消息,他一点都不意外。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灵色低着头,白嫩的手指都给她自己抓的通红不已。
他承认了他与姚律师的关系,然后呢?是不是就该提出离婚了?
那她要不要装作很潇洒的告诉他,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也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她已经签了字,他只需要在上边签下他的名字,他就可以结束这段婚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姚律师在一起了呢?
“老婆,这件事——”
灵色猛地抬头,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他,“老婆?”
他怎么还能叫出这一声‘老婆’来?
叶承枢皱了皱眉头,“我叫你老婆很奇怪么?”
“不,不奇怪。”又成了那任人欺负的小白兔,低下了头,“只是觉得,你叫我老婆有点不可思议。”
都坦白了,该离婚了。他怎么还能叫她老婆啊。
“老婆,你最近真的有些奇怪过分了。”叶承枢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心中暗道:算了,连舒昊天那个杀人机器都知道孕妇情绪极度不稳定,要他多体贴点她,他是该理解她的。
怀孕,已经很辛苦了。而且她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那就更辛苦了。
情绪上有点奇怪,他理解她,体贴她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