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一次。”掀了掀眼皮,权子墨笑笑,道:“承枢一向很喜欢聪明人了。”正巧,他家那臭小子真的挺聪明。
灵色侧着头,定定的望着他。
“看我美不美?”权子墨挑眉,打趣。
良久,灵色才收回了目光。几天不见,权子墨真的成熟稳重了很多。就连那眉眼间的轻佻,也的确敛去了不少。不再是年少轻狂的轻佻,而是一种成熟的,带着稳重的随意慵懒。
原来,男人真的会一夜之间长大。
“反正也是无聊,八卦一下。波吉今天为什么一定要你乖乖跟他走?”
权子墨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今儿是他跟他妈的生日。”
“这么巧!跟他妈咪是同一天生的!”灵色有点惊讶的咂舌。
“花千千是孤儿,没有生日。她儿子是哪天生的,她就把自己的生日定在哪天了。”权子墨解释了一句。
“不过,今天毕竟是那孩子的生日,他想要爸爸陪他这也很正常。你不该这么狠心。”
“我最起码还能再活五十年。我还有五十年的时间可以陪他过生日。可孩子一旦定性,那就改不过来了。我现在不治他的臭毛病,难道等我老了,去监狱探望他么?”
灵色笑笑,总觉得,今天的权子墨,与记忆中的权子墨相差甚远。张口闭口就是儿子的未来,这让她真的很不适应。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了,原来权子墨是有儿子的爸爸了。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干嘛把我找来?难道我来了,就能让你陪他过生日了么?”
“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权子墨脑袋一点,将儿子的内心分析的透透彻彻,不偏不倚,毫无偏差,“故意说什么我身边都是酒肉朋友,我出事了,一定没人管我的死活。想要惹我生气,等我生气了,正好中了他的诡计。想法倒是不错,就是嫩了点。”百分之百不屑的语气,丝毫没有骄傲的成分在。
看的出来,权子墨是顶顶讨厌他儿子算计别人这毛病的。
“没错,你身边都是酒肉朋友。可你出事了,一定有无数人关心你的死活。因为你的死活,关系着他们的利益。”灵色笑笑,“哪怕叶承枢出事了,你都不能出事。”
叶承枢出事了,出事的是他,是叶家,还有江南省官场。自然也是会大震荡一番。可权子墨出事了,只怕整个江南省的上流阶层都会大伤元气!江南省提的上脸面的人,都跟权子墨有合作。所以,他不能出事。
“我就想看看他有什么诡计。就顺着他呗。结果那小子就唱了一出打电话的戏码。我任他去,结果他特意把电话打给了我在外省的朋友。”
“那你岂不是已经输了,要乖乖听你儿子的话?”
“那臭小子还有个毛病。自大狂妄!他真以为我被他将了一军,得意着呢。”权子墨放下酒杯,冲灵色招手,“累了,让我靠会儿。”
见他眼底的黑眼圈都快赶上叶承枢了,灵色便知道他没骗人。也不知道他躲在度假山庄里,还能辛苦熬夜做什么。
“你啊,真是……你就糟蹋自己的身体吧你。”灵色无奈的埋怨了一句,将蜷缩起的双腿放平,权子墨便立刻靠了过来,躺在她的大腿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别在这儿睡。再等等,回家睡觉。”灵色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睡,跟你聊一会儿。”
“那继续说。你儿子得意的很,之后呢?”
“其实我之前就已经打算遂了他的心意,让他打赌获胜,陪他过这个生日。可还是我刚才说的,那小子狂妄自大的厉害。你家叶特助那叫自信,因为有资本。他没资本的自信,就是狂妄。”
“说重点。”灵色催促了一句,两只手不轻不重的帮他按摩着眉骨。就像以前在九间堂他难得回来一次,他就是这么躺在她的腿上,她就是这么帮他按摩的。
耳边是嘈杂的劲爆音乐,眼前是穿着暴露,扭着水蛇腰在舞池中搔首弄姿的女郎。周围是暧昧调情的男女。他们这种老夫老妻在家看八点档狗血剧的画面,的确很扎眼。好多人瞪着眼睛看他们。
灵色懒得理那些人的眼光,反正她不管怎么做,那些人都有话说。悠悠众口堵不住,那就随他们去吧。反正她穿着床单出现的一刻,就注定了得是一场风言风语。至于权子墨,他更不是顾忌旁人眼光的人。
两个人跟在家一样,旁若无人的模样,恣意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