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绝不会是向叶承枢说的那般,是来攀高枝的。叶承枢这么说,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台阶而已。这家伙,心肠还是这么软。总想法设法的维护别人的情绪心情。
他都跟叶承枢说过无数次了,官场容不下好心肠,要他狠心一点,可无奈,这人就是优雅过头了。没办法,说不听。幸好这家伙该凌厉的时候也不含糊。耍狠也不输给他。不然,他可真要替叶承枢捏把汗了。
叶承枢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他不想见子诺,子诺也并不想见他。不然,子诺就不会从丰海省跑来江南省给他当秘书了。从小到大形影不离比亲兄弟还亲的两人,现在成了这样。分道扬镳,甚至连对方的名字也不想听到,他是替他们惋惜。不过他也没那么好心,想要帮这两兄弟修复关系。
有些心结,还得当事人自己想明白。外人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
一下午,白子爵就陪着叶承枢会见了十几位客人。连他这个陪同的人,也口干舌燥嗓子发痛。可想而知叶承枢得说了多少话。
“人果然都是有惰性的。”白子爵松了松领带,靠在沙发上,感叹着:“以前比这忙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才一下午,却已经累的不行。”神情透着疲惫。
叶承枢倒是光彩照人,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模样,还能从容优雅的拿起一份文件翻阅着,一边在文件上做着批注,一边头也不抬的笑道:“你现在贵为总裁,叱咤商界。手下一群强兵悍将,哪里需要有你出面的时候。都交给底下人去做就是了。我哪儿能跟你比?”
“政界就是比较辛苦。商界出错,无非是损失点钱,数字少了点罢了。可官场,一丁点的失误都能给对手可乘之机。为了不出错,就只有完事亲力亲为。”白子爵不耐烦的扬了扬眉头,“我倒是一点也不后悔从官场退下来。”
合上文件,又拿了另一份来批阅,叶承枢随口说道:“真这么舒坦?那我也考虑一下辞职退休在家颐养天年好了。”
“我倒是挺欢迎你来商界欺负人的。不过别让老师认为是我带坏你了就好。”
“开玩笑的。”叶承枢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我是个俗人,还放不下一身官职。”
眼神,却猛地闪烁了一下。表情黯淡了一些。
白子爵眯了眯眼睛,“想到什么了?”
“灵色。”叶承枢也不瞒着,大大方方的道:“她昨晚有些奇怪。可哪里奇怪,我说不上来。”
“怎么回事?”白子爵一下子关切多了,身子向前倾了倾,“你要是觉得奇怪,那一定有问题。”而连他也说不上来的奇怪,那问题绝对不小。
“谈公事你爱答不理,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你倒是蛮热心的哦。”叶承枢笑着戏谑了一句。
白子爵眼神一闪,坚定的道:“因为我失去过,所以不愿意让你也尝这滋味。”
“冷木头也有通人性的一天,的确难得一见。”叶承枢隐了隐唇边的笑意,放下手中的金色钢笔,一手抵在下巴上,平静的道:“向你咨询个事。”
“问。”
“女人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就特别奇怪。”
“你老婆怀孕了?”
那骄傲的,带着点炫耀的神情,让白子爵很想揍人。
“如果是怀孕的话,你老婆多奇怪都不用担心。正常的很。我老婆这次又怀孕了,我家的玻璃杯都已经换成了塑料杯。孕妇的脾气,捉摸不定。别猜了,猜不透。”白子爵很有经验的说道。
“我之前胃病进了医院,把她吓得半死。昨天我撒了谎,说胃痛要出去买药。回来就看她神情特别不对劲。”
“别瞎想了。肯定没事。”白子爵起身,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冰冰冷冷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有些诡异的违和。
他说:“你老婆本就是纤细敏感的人,又那么关心你。你跟她撒什么慌,都不该拿你的胃撒谎。你这胃有多脆弱,你自己也知道。她没担心的昏厥你就庆幸了。更何况怀孕的女人,情绪本就极为不稳定。不过话说回来,以后能不跟老婆撒谎,还是不要撒的好。不管是善意的谎言还是什么,给老婆知道了,她心里都得不是滋味。”
“这也是经验之谈?”叶承枢挑眉,望了过去。
便看到白子爵隐忍的表情,“真的,不要跟老婆撒谎。代价太大。”
叶承枢抿了抿嘴唇,没再说话了。白子爵撒的谎,让他几乎失去了他最爱的女人。也让他与自己的大儿子,分开了整整七年。
能重新将老婆追回来,真的是白子爵太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