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特助手臂的有力,压根就不是个受到惊吓的人。他一步一走,都踏的自信满满,充满了力量。
都说戏如人生,在陈枫看来,什么戏如人生。官场才是如戏台一般!各个都是唱戏的好手!瞧,这不是,叶特助就已经演上了么。
出了电梯,便立刻有医护人员给叶承枢披上了毛毯,连轮椅都等在了一旁。
叶承枢伸手,淡定的从护士手中接过了氧气管戴上,似笑非笑的望了过去,“陈上校,可准备好与我演戏了?”
“叶特助,要做轮椅么?”
“不坐。戏演过了,就太假了。我是受了惊吓,又不是中了枪,做什么轮椅。”叶承枢对那轮椅嗤之以鼻的很。
“叶特助,失礼了。”陈枫先道了声歉,然后一把扯住叶承枢的手臂,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几乎是抱着的将叶承枢拉扯了出去。
陈枫与叶承枢走在最中央,两边是军方派来给叶承枢的保镖们。他正式上任之后,身边已经跟了无数的尾巴,甩不掉。由这些保镖,将媒体等人隔绝在了外边。
“不好意思,特助受到了惊吓,不方便接受采访。抱歉。”
陈枫扶着叶承枢,将他的脑袋深深的按压了下去,一路拖着他,迅速的上了救护车。
当救护车的大门一被合起,陈枫便连忙收回了双手,向后挪了一点,与叶承枢拉开了距离。
“很抱歉,叶特助。”
叶承枢坐在担架上,似笑非笑的伸手捏了捏酸痛的脖子,戏谑的说道:“没事,我权当是做了个按摩。”
“我手劲儿大了吧?”陈枫不确定的望了过去,“可我要是不使点劲儿,拍出来的照片不一定逼真。”
“是有点大。”叶承枢不在乎的动了动脖子,“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担心,我不会怪你的。本来,这也是我要求你做的。”
“叶特助,其实继父要我少说话多做事,但我真的很好奇一点。你可不可以给我解答?”
叶承枢乐了,“怎么每个人都有疑问,还都要来找我解答。我是英语词典么?”
本事一句戏谑的玩笑话,谁知道陈枫听了,却如临大敌的连连道歉,“抱歉,叶特助。是我多嘴了!”
“没事。反正去医院的路上闲着也是闲着,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就当是解解闷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方立文会选择在电视塔的天台?我当时就在您身边,知道方立文会去电视塔的人不是方力显,而是您。是您,告诉了方力显,方立文在电视塔。所以方力显才赶过去的。您是怎么猜到的?”
叶承枢勾唇笑笑,“你的问题,问的挺好。不错,猜到方立文会去电视塔的人不是方力显,但也不是我。他是怎么想的,我如何会猜到。我只是用了点方法,让方立文主动选择了我想让他去的地方。”
“我,我没听明白。”陈枫老实的摇摇头。
“本来也没指望说一句你就会明白。”叶承枢不在意的躺在担架上,望着车顶,随口说道:“方立文能选择的地方,很少。因为他能去的地方,我都已经派了军方的人把守。断绝了其他能去的地方,方立文最终会选择哪里,不就是一目了然么。”
“难怪您会下令封锁交通!市区内一律只许进,不许出。原来,您是要把方立文困在市区里啊!”
“只要方立文出不了市区,那他就没花样能玩。这是其一。其二,方立文生性奸诈狡猾,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现身的。他只会隐藏在暗处,背后操控。陈上校,性格奸诈狡猾之人,多数都是懦弱的鼠辈。他以为他隐藏在暗处,我找不到他,他就万事大吉了。”
“难,难道不是这样吗?”陈枫愣了,“如果方立文一直藏起来不出现。咱们想要找到他,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太困难了!”
“可他以为我找不到他就万事大吉了,所以他给我打了个挑衅的电话,想要看我发怒的模样。趁这机会,我说了点难听话,激动了方立文,将他从暗中给激了出来。”
然而,只要方立文出现了,那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永远都不会出错。
一向优雅无双的人,为何忽然口出狂言,这背后,的确值得深究。
方立文要是看清了这一点,或许,他也不至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躲上十天半个月,等事情渐渐平息了,他就此逃去欧洲,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只是可惜了,方立文永远棋差一步,他不是叶承枢的对手。所以,他想激怒叶承枢不成,反被叶承枢激怒,最终葬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