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为了让你对权子墨有一个真正的了解。”叶承枢扯扯嘴角,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老婆,你虽然知道权子墨处处替你着想,但你对他,似乎也一直有些偏见。你总觉得他每天流连于麻将桌上,天天跟人喝酒享乐,觉得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我说的对是不对?”
叶承枢接下来要说什么,灵色觉得,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一点。她有些抗拒,她不想知道。因为,那会颠覆她一直以来对权子墨的认识。她害怕。
怕自己一直误解了权子墨,把他想得太坏了。更怕,怕他对自己太好,她承受不起。
但叶承枢似乎是一定要让灵色在今天分出个黑白,他不是没有看到灵色的抗拒,可他却选择了无视。直接了当的说道:“权子墨去打麻将,是去给人家送钱去了。每次他打麻将,都会输很多钱。他是故意的。因为他输钱给人家,人家才会帮他做事。不,严格来讲,是帮你摆脱那些麻烦事。”
“老婆,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的权子墨,地位很稳固,他不需要再去用故意输钱的计量来拉拢人心,拉拢关系。他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为了帮你,帮我擦屁股。因为你出了事,我无法独善其身。权子墨帮你,也等同于是在帮我。对咱们夫妻来说,权子墨是恩人。”
灵色没说话,一直在沉默。她将小脸靠在叶承枢的胸前,叶承枢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来推测她此刻内心的情绪与想法。
“外人可以误解权子墨,那是他们不了解权子墨,而且权子墨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唯独你,老婆,唯独你不能误解权子墨。他做的那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你不该对他有误解。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误解权子墨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你怎么能也那样认为他?他每日与人喝酒,与人应酬,不都是为了帮你么。你以为,权子墨就那么喜欢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么?你错了,从小的时候,权子墨就是个特别爱安静的人。相比于大家在一起玩闹,权子墨更喜欢一个人待在树荫底下,看看书,睡睡觉。他其实很不喜欢跟人应酬。以前他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声色场所,是为了自己的生意,为了自己的人脉。而现在,权子墨那样做,却仅仅是为了你。”
“我……”灵色犹豫了半天,才轻轻的道:“其实,我对权子墨没有误解。我知道的,他那个人看起来轻佻风流的很,可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心思细腻,都知道体贴人。可我没办法捅破这层窗户纸。叶承枢你知道么,对于权子墨,我心中一直很复杂。”
“嗯。”叶承枢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示意灵色继续。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心里有过一点点的念头,我以为,或许我会跟权子墨走到一起。因为在我童年的黑色世界里,只有权子墨,是彩色的。所有与权子墨有关的记忆,都是美好的。我曾经真的以为我会跟权子墨在一起。”说到这里,灵色苦涩的笑笑,“叶承枢,我在你面前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什么不好的。”叶承枢摇摇头,温柔的说道:“我不是不能理解你跟权子墨的关系。如果这些事放在我的身上,我或许也会对权子墨有好感。因为,在我,在肖奈出现之前,唯一会对你的好人,只有他权子墨了,不是么?”
“是啊,在你跟肖奈出现之前,真正对我的好人,只有权子墨。”只有他。所以她真的曾经一度幻想过,她跟权子墨在一起,会是怎样。结果是很令人沮丧的。她幻想的最后,无一例外,都是悲剧收尾。
不是她跟权子墨关系不够好,只是因为,她太没有安全感。而权子墨,正是一个特别让女人没有安全感的人。他会跟每一个女人打情骂哨,却不跟任何一个人付出真心。即便是对她,他或许也是亲情大过于男女之情。
她想,权子墨或许也有过跟她一样的想法吧。但最后,他们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自己先主动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后来,他们就彻底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因为不知道那份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所以连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
归根究底,他们或许也只能感叹一句,情深缘浅吧。
“可是,那个想法还没成型,我就将它打消了。因为权子墨那人,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谁也猜不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后来想,与其最后以悲剧收尾,不如就这样下去。跟权子墨成为朋友,一定比当他的女朋友,更幸福。”
叶承枢乐了,笑着点点头,“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当权子墨的朋友,是最幸福的事情。可真当了他的女人,那是灾难。彻头彻尾的灾难。”
其实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她跟权子墨都没有顾虑,或许,只要他们各自进那么一小步,不,他们只要不后退那么一步,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权子墨,灵色没抓住。肖奈,灵色也没有抓住。不管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还是因为别人的陷害,这两个人,她都没有抓住。现在,她不想再放开叶承枢了。只有叶承枢,她这次想要完完全全的抓住。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心爱之人的痛了。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有可能失去叶承枢的结局,灵色害怕的握住了他的大掌。叶承枢也很温柔的回应了她,与她十指相扣。
这样密不可分的接触,让灵色感觉一阵心安。
有了这份心安,她才有勇气把接下来的心里话说出口。
她说:“叶承枢,我知道权子墨对我好,为了做了很多事情。也勉强自己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不敢戳破。因为我怕一戳破,我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权子墨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跟他道谢,想要让他知道我心里对他的感激。可是他那人,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连我,也搞不清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久而久之,他可以回避,我也就不曾提起。”
“我想,权子墨的可以回避,或许跟老婆你的感受一样。”
灵色没听明白,她微微蹙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