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忙后,满世界乱跑,也很辛苦。”
叶别扭在这一刻附身,他不满的撇嘴,“郑尧算个什么身份,凭什么让我老婆给他做饭。没门!”
“乖,出去吃早餐吧。锅都是热的,本来也是顺手的事,我给郑秘书做了早餐,他念我的好,就会更加卖力的帮你工作。我这也是帮你虏获人心嘛。”灵色拿着锅铲,硬是把人给推了出去。
叶承枢这次到是很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乖乖的转身去了餐厅。灵色也回去继续煎鸡蛋。不过,叶承枢从餐厅的桌子上拿了自己的三明治,便又飞速的挪回到厨房的门口,倚在门框上,望着他老婆的背影,从心里到表情,都是美滋滋的。
她手里拿着锅铲,十分驾轻就熟的在锅里翻煎着鸡蛋,一旁的靠面积上放着两片吐司,白色大理石面上还摆放着一个盘子,里边装着已经烤好的两片吐司。从背后看她忙碌,却一点也不显凌乱的背影,叶承枢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还带着那么一丁点的小骄傲。
这就是他的老婆。贤惠、温柔、处处为他着想。连他的下属,也在她照顾的范围之内,只因为那样,可以帮他笼络人心,让他的下属更加尽心尽力的帮他做事。
记忆中,也有一个女人曾经为他下过厨。可姚筱晗进厨房,绝对是一场灾难,不亚于原子弹爆炸的灾难。姚筱晗的笨手笨脚,与小白兔的从容娴熟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对比。可带给他的感动,却是一样。姚筱晗虽然出身孤儿院,但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下过厨,也讨厌下厨的人,为了他,进了厨房。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要为他做一顿饭。他若说不感动,那一定是骗人的。没有哪个会不为替自己下厨的女人而感动。
像姚筱晗那般优雅的女人,若不是爱极了,定然不会进厨房。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围在灶台替男人做饭。她感觉,那样很卑微。可是,相比于姚筱晗的勉强自己为他下厨,他更感动,还是细微中见平淡的照顾与包容。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他这辈子要娶回家的女人,一定是姚筱晗。也深信着一点,并且坚定不移。可时间与现实告诉他,他娶的女人,还真不是姚筱晗。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是顾灵色,一个让他心疼到了极点的女人。也是让他愧疚到了极点的女人。
他若是不好好待她,恐怕真的会遭雷劈。
“呀!”灵色轻呼一声,可随之而来的那熟悉的味道与感觉,令她无奈的侧头,“不好好去吃早餐,又跑过来做什么啊?”
“来看看我老婆有多温柔贤惠,令我欢欣雀跃。”双手微微收紧,环住了她的腰肢,他习惯性的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看着她灵巧的双手在空中舞动,划出好看的弧度。
“老婆,你怎么做到的?居然连做饭,也这么好看。”他问。
灵色无奈,“一身油烟味,蓬头垢面的,有什么好看的?你少逗我开心了。”
“我说的是实话。”他在她耳边吹气,她手背上的红肿,格外刺眼,他委屈,“老婆,我昨天跑了好久才找到一家营业的药店,结果我买了烫伤药膏回来,你却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昨晚有多难受。看不到你,我难受极了。不能抱着你入睡,我更加难受了。”
“哎……”灵色叹气,“抹杀事实,黑白颠倒,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叶承枢,你才是,知不知道你昨天一走了之,我有多难受?都快疯了。”
“老婆,对不起嘛。”他撒娇。
当叶特助委屈又撒娇的时候,这世上,还真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哄不好的人,消不掉的怒火。
于是,灵色只能缴械投降,“就这一次,绝无下次。”
“我保证!”
将煎鸡蛋放入盘中,关掉电磁炉,灵色这才转身,定定的望着他,“叶承枢,以后不管你心里多不痛快,也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都不许像昨天那样,一言不发的一走了之。就算再难受,你也至少留在家里。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承枢心头一震,怜惜的将她揽入怀中,“老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离家出走了。你……”抿了抿嘴唇,他道:“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了。我看着,心疼。”
眼泪啪嗒一声,落下。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究还是没忍住。在权子墨面前都没掉的眼泪,因为他这一句心疼,终于是落下了。
灵色委屈的抽了抽肩膀,反手搂住了他结实又宽阔,好像能背负起一切的脊背,带着哭腔的委屈指责,“叶承枢,你太过分了!你昨天晚上那样走了,我真以为你不回来了。你这个坏蛋,你都快吓死我了!”
“老婆,乖。不哭了。”叶承枢婆娑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怜惜又心疼,还带着点后悔,“不哭了不哭了。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离开了。这是承诺。你该是知道的——”
灵色打断他的话,从善如流的接道:“我知道,叶特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绝对不会违背承诺的。”
“嗯。那你知道,就不哭了。好不好?你这一哭,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叶承枢掰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拉出,望着她还沾有泪珠的眼睛,嘴角一撇,“老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因为男人的夸张表情,灵色破涕为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高高的上扬起来,“又骗人。你要是哭了,那江南省的天,还不塌下来哦。”
“所以嘛老婆。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想想江南省的老百姓嘛。你可不能让他们的天塌了。”伸手心疼的帮她擦去了脸蛋上的泪珠,叶承枢捧起她的小脸蛋,轻轻的吻了上去。
嘴唇的触感,是湿湿的。她的眼泪,是苦涩的。
“老婆,原谅我吧,嗯?”
“嗯,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