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刚过两分钟,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几乎是手机刚发出震动的一瞬间,那双浅棕色的丹凤眼便毫不迟疑的睁开。令人诧异的是,明明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可那双眸子里,却丝毫未沾染上睡意,明亮的真是有些过分。
叶承枢长臂一捞,讲电话放在耳边,声音很轻,生怕吵醒了怀中的人,“喂,郑尧。”
那边反应很迅速,也立刻压低了声音,“特助,事情有头绪了。您方便听电话么?”
叶承枢轻轻的将枕在自己手臂上的脑袋挪到了枕头上,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朝浴室走去,他说:“现在,你可以说了,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郑尧事无巨细的讲着,叶承枢这边,则一直沉默的听着,一言不发。
似乎是说的口干舌燥了,叶承枢明显听到那边有咕嘟咕嘟咽水的声音,然后又听到郑尧的声音传来,他说:“特助,果然不出您的所料。什么偷取社团的社费,那纯粹就是个幌子。真正被盗取的东西,压根就不是钱。而是那份机密文件。”
叶承枢懒洋洋的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嗯了一声,挑眉问道:“那么,那份所谓的机密文件到底是什么,你查到了没有?”
“很抱歉,这个我还没有查到。那份文件被隐藏的很深,不,应该说,那份文件的存在,也是要被隐瞒,不能曝光的。所以一时间,我还查不到那文件涉及或者是牵扯到了什么。”
“郑尧,是我给你的时间太短了么?”叶承枢掀唇一笑,似笑非笑的问道:“整整一夜的时间,恐怕你都没合眼吧?即使如此,你还是没有查清所有的事?郑秘书,是不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没有危机感了,所以你的工作能力也开始下降了呢?”
“抱歉,特助,实在是那份文件从一开始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如果不是那边很厉害,恐怕连这份文件的存在也挖掘不出来。那边也很好奇,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学而已,怎么会有那么机密的文件,我真的——”
叶承枢不耐烦的眯了眯眼睛,径自打断了郑尧的解释,只是冷漠的道:“早上我有事,不去省厅。下午一点,准时来南宫殿接我。到时候,我不想再听到抱歉这样的话。”
“特助!”就在叶承枢准备挂断电话的一瞬间,郑尧那边的声音有点凄厉的唤了他一声。
卧室的大床上传来了微微的响动,叶承枢更加不耐烦了起来,他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属下愚笨,实在是想不出一个普通的大学为何会有那般机密的文件。希望特助能够帮忙想一下,那份文件的源头,我该让那边从何查起。”
叶承枢想也没想便道:“T大的化学系,在国际上也是首屈一指。五年前,省委似乎跟军方有什么合作,研制了什么东西。从这点去查。”
“哦!”郑尧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真是谢——”
不等郑尧将话说完,叶承枢便已经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本就上挑的眼尾,此刻更加凌厉了起来。按照郑尧的所作所为,他早应该将他调离身边才对。可就是看中了郑尧的能力,这才一直隐忍不发,将事情搁置了下来。可他现在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么,他也是时候应该要考虑重新寻觅一个私人秘书了。省里没什么合适的位置给郑尧,那么,就把他放去市里任职好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市里的某位副局长似乎到了退休年龄?这个职位,也不算是亏待郑尧跟了他这么多年。虽然是个闲职,手中也没什么实权,但好歹,那也是个局长不是?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郑尧接下来的仕途,便已经被确定了。
若他一心一意跟着叶承枢,得到的,恐怕不是区区一个副局长,就是那市长一职,恐怕也不在话下。只是很可惜的,郑尧他,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把主子的情报告诉给敌人,如此这般,叶承枢还给了他一个副局长的位置,已经是仁慈至极。郑尧,是该感恩戴德的。若是放在几年前的叶承枢,恐怕会直接断了他的仕途才对。
不,这么形容该是不准确,应该是,若不是权子墨提前打了招呼,恐怕叶承枢会直接断了他的仕途才对。
当叶承枢走出浴室的时候,他脸上的凌厉与阴鹫早就一扫而光了,重新换上了那副只有在面对灵色才有的温柔如水。
“老婆,还早呢,再睡会。”叶承枢慵懒的重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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