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于她儿子的,真是谢谢佛祖保佑了。卢氏在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常老爷夫妇,哎呀妈呀,真是吓死了!能接就好,这下常家算是保住了,真是谢谢诸天神佛了。常老爷擦了擦一脑门子汗,腰身不觉也直起了一些。
赵知府却不那么乐观,向罗神医询问道:“这后期的休养有何章程?”他没有忽略罗神医脸上的忧色,“需要什么罗神医但请直说,赵府没有的本官还可以去求求恭王爷,务必要治好犬子的腿。”
罗神医的脸色缓和了一下,“那倒不是,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令公子的腿接上之后需要保持不动,不然骨头一旦错位就再难长好了。”
“这有何难?丫鬟小厮一大堆还能伺候不好?罗神医你就赶紧给接吧。”卢氏本来还以为多难呢,没想到不过就是养着不动,别说一百天,就是一年都成。
罗神医看看连赵知府都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该提醒的都提醒了,说多了人家还以为他故弄玄虚呢。
儿子的腿有救了,赵知府夫妇才有暇过问劫匪的事。
“这些天杀的土匪怎么这么猖獗,吴县令是干什么吃的?抓到人没有?”卢氏一改刚才的柔弱,变得咄咄逼人。
在下首恭立着的吴县令腿不由一软,赶忙出来请罪,“是下官无能,还望夫人恕罪。接到消息李铺头就带人去了鸡头山剿匪,相信很快就会把匪人抓获。”
卢氏哼了一声,非常不满,“还没抓到人?你若是不行,我家大人亲自派兵。”她拍着桌子无比嚣张,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伤了她儿的匪人抓到。
“这?这?”吴县令脑门冒汗了,若是真让知府大人派兵,那他这个县令也做到头了。
赵知府给卢氏使了个眼色,假意喝斥,“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许胡说。”又和颜悦色对吴县令说道:“夫人心忧犬子,还请吴县令莫怪。”
“不怪,不怪,是下官办事不利。”吴县令连声应着,心中暗暗决定等回去后他亲自带人上鸡头山,以前不把他们当一回事,现在居然不长眼惹到了知府大人头上,这不是找死吗?他只要把这事办好了,知府大人肯定会记他一功的。这么一想吴县令心花都要怒放了。
吴县令退下之后,赵知府便喊了常俊喜和张仲桥过来细细问话,常俊喜本就胆小,磕磕巴巴把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当赵知府听到儿子遇到沈薇那一段时根本就没有在意,以为儿子不过是调戏个漂亮姑娘,再漂亮,这穷乡僻壤的能漂亮到哪里去?
而赵夫人卢氏呢,则认为是人家姑娘勾引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了,不然以她儿子的眼光能看上个乡下丫头?
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是夫妻,虽然侧重点不同,但基本保持在一个频率上。
所以赵知府也是把儿子的断腿归于土匪身上,至于一行几人只有儿子一人受伤他也想不明白,最后归结为自己儿子倒霉呗。
本以为很快就能抓到人,可三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赵知府怒了,亲自点兵上山抓人,把整个鸡头山翻了个遍也没抓到一个人。难不成这伙儿土匪能飞天遁地不成?气得赵知府把吴县令骂了一顿。
此时的吴县令也早没有了立功露脸的心思,只求能够保住乌纱帽就阿弥陀佛了。面对着赵知府的一日三催他压力甚大,内心深处对赵知府的不满也日渐加深,不过是有个女儿入了恭王爷的眼才加官进爵,不然还不是和他一样的县令?
于是剿匪更不用心了,七八天之后随便找了几个替死鬼交差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