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信忙陪笑道:“王爷,能替皇上守住这江山不也是您的期望吗,这也算不得为难您不是?况且王爷英雄盖世,儿女情长使得英雄气短,在紧要关头必须取舍之间您会如何抉择,这天下人不想都知道,必然是以国事为重,不是吗?”
“滚蛋,少用国家大义的帽子来压本王。”
虽是一句呵骂,却将司马信骂的笑容更大了。
因为他知道,湘亲王别无选择,且这样就是答应了。
萧错吩咐阿圆带着小内侍们将司马信送出宫,就回了后院的卧房。
傅萦已经换了身烟青色绣了如意纹的丝质寝衣,披散着长发坐在临时端来的妆奁前,由绿竹伺候她梳头。
萧错进门来,到了内室,就只看到个柔顺长发垂至绣墩下的纤细背影。那样子真真是柔美的令人身子都发酥,恨不能将人就变成个扇坠子香袋子整日带在身边才好。
傅萦的目光与萧错在镜子中相会,二人相视一笑,萧错便到近前摆手打发了绿竹退下,自行拿了象牙梳子继续为她梳头。着实很是享受是凉滑柔顺的长发一梳到底的垂顺手感。
“司马丞相找你什么事儿?”
萧错薄唇轻抿,缓缓停下动作,放下了梳子。
“萦萦。我可能又要带累你了。”
每次萧错正儿八经的叫她的名字,傅萦就知道是有正经要紧的事,询问的看着镜子里他表情纠结的脸,笑道:“你我夫妻之间本为一体,说什么带累不带累的?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就尽管说。”
萧错沉思片刻才下定决心,将方才与司马信的对话都直言相告。
傅萦沉思了片刻,素手执起象牙梳,捻起顺着香肩滑在身前的一缕长发轻轻梳着,愣了片刻的神才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想法子将皇后祭天一事的伤害降到最低?我明白怎么做的。”
“不,你不明白,你……”
“我明白的。”傅萦笑着转回身,仰头望着立在他面前的萧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若是对皇后不敬,不论是皇上是否醒的过来,也不论皇后是否能够祭的成天,再或者将来一国之君的宝座落在谁家,我怕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不敬皇后是很容易让人上纲上线拿来作伐子的。可是阿错,你要清楚一点,现在我们没有别的路好走。若是拒绝,万一让皇后亲政,你以为她第一个铲除的人是谁?
“不论是为了二皇子,还是为了她自己,第一个被铲除的都是你。
“我以妇人身份去阻止她,这种软刀子不会伤到体面,胜算也大,我去做最合适。”
萧错低头看着长发鸦青面色莹白的傅萦,看进她一汪秋水眸中,竟觉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想不到她能够想的这样透彻。
“看来总是叫你小笨蛋,也根本没有影响到你的智慧嘛。”萧错刮了下她的鼻梁。
傅萦莞尔一笑,就知这件事是说定了,必须为之。
一夜好眠,次日中午,就传回了皇后銮驾回宫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