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瞧着马儿到了近前急急刹住,竟将伸长了脖子用鼻子去曾傅萦的脸颊。
傅萦轻笑起来,放开萧错到御风跟前,一面顺着它如缎的毛发。一面笑道:“它还记得我呢。”
萧错也笑起来:“真是奇了,它脾气倔的很,等闲人不让接近,当初阿圆想给它刷毛还险些被踹,倒是肯亲近你。”
美人与骏马的画面刚柔并济,着实养眼。萧错瞧着笑容满面。
因这一耽搁,随驾的大臣以及家眷们也都瞧清了这位临时现封的和亲公主的模样,不可否认,他们这一家在一处看着就像一副画儿似的。
傅萦摸摸御风的头,那马儿哼了两声,又长嘶一声,傅萦听了禁不住笑。
这货是怪她久不去看它呢。
动物的智力虽然有限,但感情却格外真挚忠诚,与动物相处,比与人相处更能有安全感。
傅萦低声与它说话,安抚了它许久才和萧错进去。御风则被阿彻牵着,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往马厩去了。
避暑山庄占地颇大,但游幸之处多,房屋不多,皇帝将萧错安排在比邻帝后正院的侧院,其余随行的大臣则是两家或者三家公用一个院落。
傅萦和萧错拉着手坐在廊下依美人靠说话,阿圆和珍玉自然张罗着吩咐随行的宫人进进出出去安排。
待到时辰差不多了,皇帝身边便有宫人来传话,说是晚宴设在大厅之中,酉正开宴 ,请王爷和王妃好生预备。
“预备什么呢?还要大妆吗?”
“不用,你这样就挺好打扮的太漂亮还要别的女眷怎么活啊。”萧错大手随意的顺顺她头发,扶正松了的赤金花头簪。
傅萦白他,“你直说不用大妆便是了,几时学的这样油嘴滑舌起来。”
“我一直都油嘴滑舌,你不是知道嘛。”
傅萦被他逗的禁不住笑,想起方才马车上珍玉说的“此行庞翰林一家也在内,庞小姐也来了,王妃可要防着一些。”不免叹了口气。
看来皇帝根本就没死心。
谁知道待会儿宴会上要怎么为难人呢。
萧错却不知傅萦在想什么,又陪她玩了一会儿,时辰差不多时,就拉着她进屋去选了一身正红的云锦箭袖袄搭同色八幅裙让她换上,头饰也换上庄重大气一套金凤赤金的。
傅萦嗔他:“才刚还说这样就好,现在又急匆匆让换衣裳。”
萧错拿了口脂,以尾指占了一些,细心的涂在她唇上,笑眯眯的道:“想了想,还是希望我家媳妇亮瞎他们眼才好。”退后两步,满意的啧啧道:“怎么瞧都不腻啊。”
这人可真是的……
萧错判断没错,到了办宴的正厅,原本略有些嘈杂的厅内忽然寂了一瞬。他唇畔扬起得意的笑,身畔的女子美艳不失雅致,他自个儿都看不够呢。
他实在不知道,他那张脸才是在座女眷们屏息的缘由。
才刚在次位坐定,便有内侍尖细的嗓音传来。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二殿下驾到!”
在座忙起身行礼,山呼万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