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想知道的。只是这会子若是回到崖边,万一常公子的同伙来了呢?你倒是还好些个,我若是被任何一人抓住与男子一起被困山上都十分不妙。”傅萦愁绪满怀,眉头蹙了起来,再一次感觉到若是与人比武力值她一下子就会被秒成渣,她若是会功夫多好,安全一些不说,这会儿也可以找出路下山,不用困在此处,还得依靠面前这位。
萧错颔首。的确,若是不巧被人瞧见傅萦与常懿在一起,怕姑娘家的名节不保,常懿是皇帝外孙,婚事自己还做不得主呢,不论发生什么,皇上无论如何赐婚都赐不到傅萦的头上。
哪个长辈会愿意自己子孙娶一个德行有失的女子?纵然这女子的德行是被自家孩子败坏的怕也不成。
不过听她言语中完全没有怀疑他,而是确切的说“常公子的同伙”,他原本还有些微担忧如今也消失了。
“看来你还算得上明断是非。”萧错心情大好。
“我这哪里是叫明断是非,有些脑子的人都想得到吧。”以为他在说她分析的正确,转而狡黠的道:“你不会还没想到吧?”
萧错闻言莞尔,她分明就是记着他说的那句“不会以为两人走在一起就是朋友吧”,这是反击呢。
“我想不想得到不打紧,反正身在局中的又不是我。大不了来了人我藏起来,回头找路下山去便罢了。”
傅萦……
这打击也太大了!
傅萦蹲地上拔草。
的确,不论他是什么鬼身份,聪明些的也都没道理将自己卷入麻烦中。虽然搞不懂唐凤仪为何将她与萧错、常懿都弄到后山来,可萧错武艺那样高强,随时想躲开不叫人发现也容易。人家与她又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偏要帮助她?就算他做傅家的“护院”怕也只是别有目的玩玩的罢了。
牙尖嘴利的姑娘居然郁闷的去拔草了,萧错看的开怀大笑,又甩了甩手上的水,“你不再喝一些水了?”
“不喝了。”她这会儿都想如厕,不过忍着罢了。
“那走吧。”
“去哪?”
“不是说了吗,咱们去前面悄悄地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回头我想法子带你下山。”
傅萦闻言诧异的抬眸:“你不自个儿先走吗?”纵然被设计了,自己既有本事先走为何不走?
萧错叹息道:“谁让我是你们家护院呢。”
傅萦心头一喜,站起身道:“难怪我娘称呼你萧少侠,你如此够义气,也不算亏了这个‘侠’字。”
萧错笑道:“难道你才刚觉得我会丢下你先走?”
“没有,没有,你侠肝义胆大义凛然,哪里忍心丢下小女子自己跑路啊。”
“切,奉承我也没用,少不得回去你给我加工钱。”萧错转回身,先在前头慢慢走着。
傅萦提裙摆跟上,哀怨的道:“再加工钱,我的月例银子都一分不剩下了。”
二人如此低声聊了几句,傅萦就开始喘粗气,也没力气说话了。才刚到后山找水喝走的是下山路,如今上坡,她衣裙累赘不说,傍晚时分在树木遮蔽之下能见度又低,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又怕跟不上萧错的脚步被丢在漆黑的林子里。
这会儿都听的到草丛之中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得见偶尔鸟鸣,那动静十声里听得懂一声,虽没什么要紧意思,可她也不敢觉得偌大后山里就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譬如说狼。
如此想着,傅萦背脊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不多时就汗流浃背。
萧错速度早就放的不能再慢,若是他自己,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上去了,还用小步挪?一跃跳过一根隆起的大树根,谁知才走两步就听见傅萦一声惊呼,随即便觉有“重物”向他背后扑来。
原本可以轻松躲开的,可他怕她伤着,忙转身蹲下双手去接。
傅萦惨兮兮的挥舞双臂,已经开始为自己的膝盖默哀了,谁知却一下扑进人家怀里去,除了山中草叶的清香,那一瞬她脸都快埋进萧错怀里,问道的是少年人身上清爽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茶香。
傅小姐囧哩个囧的从他怀里爬出来,哀怨的道:“路也太难走了。”
萧错蹲坐在山路上,双臂张开没敢动,直到傅萦站起身,他才随着站起来。走这么久山路都脸不红气不喘的人这会心跳如擂鼓,半晌方找回声音:“那个,要不我背你吧。”
啊?
“不,不用。”
“来吧,你不是想早些回去吗,磨磨蹭蹭的难道要走到天亮?那你可真的在外头过夜了。”萧错转身蹲在山坡上,双手向后张开:“你就当我是轿夫好了。”
可是哪有你这么帅的轿夫,趴你背上很有压力好么!
傅萦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大局为重,犹犹豫豫的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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