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扑哧笑了: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开车过去找你!
我支吾道:不,不太方便。
金铃道:要么你打车过来找我。我住在,住在河阳大酒店,3楼309房间。
我在心里仔细斟酌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太可能!这个世界上虽然处处充满了巧合,但是金铃在北戴河出现,我怀疑-----我怀疑她是故意找来的!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因此一时半会儿也没能说出话来。金铃见我沉默,转而道:怎么不说话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见我,我也不勉强你!
正在此时,石川芳子突然推门而入,一进门便道:“赵龙有没有兴趣------”
未待她说完,我赶快冲她伸出一根手指头,连连‘唏嘘’几声。
但实际上,电话那边的金铃,已经听到了石川芳子的声音。她冲我追问:屋里怎么有女人?
我摇头:没。哪来的女人啊!
金铃道:我听到了明明听到了!你告诉我,你和谁在一起?
我道:电视上的!正演着一部韩国电视剧,我一不小心坐在了遥控器上,放大了声音。
金铃倒也没再追问什么,而是转移话题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过来找我。不见不散哟!
话毕,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
石川芳子凑了过来,没等她追问什么,我率先解释道:“是我的女朋友打来的电话!”
石川芳子饶有兴趣地追问:“哪个女朋友?”
我如实道:“金氏集团当家的,金铃。看来明天我不能陪你们了,你和盛华强一起玩儿吧!我得去陪金铃。”
石川芳子道:“你让那个胖子陪我?看他就觉得恶心。”
我道:“他不胖。他是壮。”
石川芳子不悦地道:“我宁可不出去玩儿,也绝不会跟他那种人一起游玩。别人还以为-----美女与野兽!”她竟然想到了这样一句形容词!
我狂晕,想吐!但我没争辩什么,只是叼了一支烟,兀自地抽了起来。
石川芳子说:“给我一支。”
我给她一支,她熟练地点燃,叼进嘴里,潇洒地吐着烟雾:“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猎兔计划!”
我皱眉道:“我们已经聊过很多次了!还有必要再重复吗?”
石川芳子道:“没到最后一刻,我们都得-----”
我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要出去了。”
石川芳子追问:“去找金铃?”
我道:“可以这么理解!”
兀自地拉门而出,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面对石川芳子,我实在是觉得厌恶至极,我几乎已经无法忍耐她对我的过度搔情。
为了逃避石川芳子的纠缠,我踏进夜色中,打了辆出租车,径直赶往河阳酒店。
北戴河果真有家河阳酒店,看来,金铃并没有骗我。
酒店门口,下了出租车,我反复地问自己:难道今晚要在这里留宿?
我无法说服自己留下,但又实在没有借口离开。走进夜色的一刹那,就注定了我走上一条不归路。金铃的做法很明确,作为一个女人,主张邀请男人去她住处,而且是在晚上,这意味着什么?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消遣,金铃的错爱。
正要迈开步子往酒店里走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左拐走到了酒店的停车场上。
果然,我在停车场里的轿车中,发现了金铃的那辆保时捷。
而且,令我惊异的是,金铃实际上,就坐在车里。
很明显,她在等我!
金铃显然是发现了我,开始按喇叭示意,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我迎了过去,发现夜色中的金铃格外美丽,月光为她身上披上了一层金缕铂衣,性感的夏装穿在她身,曼妙雅致,美丽十足。
金铃冲着我笑,甚至是眼眶里浸着湿润,折射出一种特殊的光彩。
我率先开口:“你来北戴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金铃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一点儿都不危险,而且,还很有情调!”她一边说着,一边轻盈地走了过来,顺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淡然一笑,没说什么。
我们一起进入酒店大厅,上楼的瞬间,我突然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尽管一切,都还没发生。
进了金铃订的房间,我坐下来,喝了点儿饮料。
金铃面露幸福地望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无价之宝,久久不肯移神。
我被她看的有点儿尴尬,移开目光,我开口道:“金铃,告诉我,你来北戴河,究竟干什么来了?”
金铃很有诗意地伸展开一只胳膊:“来做大海的女儿,来寻找我的爱人。”
我苦笑,叼了一支烟。
金铃甚至是大胆地凑了过来,抓住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揉挠着,又说:“海边儿带着一股腥味儿,你闻到了没有?”
我摇头:“没闻到。”
金铃笑了:“傻瓜!”
我也笑了:“你也是傻瓜!”
这简捷的几句对话,蕴藏着诸多暗示。
但我没有言破,更没有附和。
我们不疼不痒地聊了一会儿,金铃突然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拎出了两瓶红酒。
她说:“一起喝一杯吧!”
我摇头笑道:“不敢喝了,喝一口就是一辆轿车,这也太浪费了!”
话虽这样说,但当金铃将红酒打开以后,我还是饶有兴趣地与她碰杯共饮。我突然觉得,红酒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越喝,越觉得好喝;越喝,越上瘾。
没有多余的氛围,只有我们二人,就着果盘,喝红酒。金铃喝醉的样子,很好看,成熟性感,妩媚无限。
我们一直喝到凌晨两点钟。
金铃脸色微红,再次提出要跟我跳舞。
我婉拒,摇头。
大约到了两点五十的样子,我终于按捺不住困意,提出返回。
金铃提出让我在这儿住,我无心消遣,因此执意要走。
金铃把我送出酒店后,突然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情绪激动地道:“赵龙赵龙,能不能不走?”
我怔住,伸手抚在腰间她的纤纤细手上:“不可能啊!不走不行!”
我没解释原因,金铃也没再追问。
就这样,我返回了酒店,闭门,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
次日凌晨,空气中夹杂着几丝凉气,我小跑着到了金铃下榻的河阳酒店。
这一天我带着金铃,将北戴河周边的旅游景点,一一游览了个遍。金铃戴了一副深色的太阳镜,身背名牌LV包,气宇不凡,倾倒了不少擦肩而过的游客。
与金铃在一起,仍然感觉很惬意,很轻松。
金铃很喜欢鸽子,在鸽子窝,她与鸽子亲密接触,并亲手喂起了鸽子,小心翼翼,画面十分唯美。
我不失时机地掏出手机来,为她速拍了几张照片,效果还真不错。
当天下午六点钟,我坐着金铃的车子,返回北京。而石川芳子和盛华强,则打了一辆北京现代出租车,随之返回。
望京保安大队,大队部办公室。
我刚坐下,就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轻盈调皮的身影,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