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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像被吓到了似的僵着身子,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前世的时候就是因为和沈逸在成亲前有了肌肤之亲,才会发生后来的事,但是眼前这个黑影的靠近,却让她猛地心跳加速,紧张得不能自己。
这样的沐流云,简直不像她了。
“你在害羞么?还是在紧张?”黑影又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看到流云发红的面颊,竟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朵,流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手下的匕首猛地刺入黑影的肩头,听到一声闷哼,和利刃划破衣衫刺入血肉的声音,流云陡然松开了手。
“真是狠心的女人。”若有似无的低喃,只是声音里多了一分无奈。
“是你先……戏弄我,不然我也不会……不会……”下面的话竟是说不下去,流云从未亲手伤过人,这是第一个,末了她竟是带着哭腔问道:“你没事吧,我刺中你了么?”
这么显然的事,还用问么?
流云颤抖着将右手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是血腥味,极浓的血腥味,滑腻而温热,她慌乱地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样就算戏弄了啊。”黑影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转而勾唇浅笑:“既然这样的话……”
流云只觉得扑面而来的药香,男子毫无温度的唇覆上的那一刻,她竟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她其实可以推开他的,可是想到他被她刺了一刀,她竟不忍心推开他。
就在她恍神间,他已经尝到了她的香甜,一路长驱直下,攻城略地,握着她羸弱的腰肢,感受着她些许的颤抖,这般青涩的反应让他心底一阵愉悦。
“小姐,你没事吧?”门外传来晚清的敲门声,流云动了动,黑影却不松开手,放肆地香噬着流云的甜美。
“小姐?”晚清倚在门上,轻声询问。
黑影终于松开了流云,叹息一声:“你的丫头真烦人。”
“我没事。”流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你已经打上我的印记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黑影轻笑一声,俯身轻啄流云的嘴角,趁着她恍神间,抽身离开,推开窗子一跃而出,流云能看到的只有他的背影。
又是一袭白衣,肩头触目惊心的殷红让流云忍不住抓紧前襟,她真的刺伤了他。
“你去睡吧,我没事。”流云走下床,点了一盏灯,支走了晚清,回到床上,对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和床上的血迹斑斑说不出话来。
那人,竟是伤得那么重么?想来他原本就是受了伤的,所以才会躲进她的房里,而她竟然还刺了他一刀,目光瞥见闪着寒光的匕首,还有那锋利的刀锋上的鲜血。
再次抓紧了前襟,她疑惑地皱紧了眉头,低下头望向自己的脖子,那里不知何时多一条红绳,红绳上挂着一只小巧的吊坠,那材质她一眼便能辨认,是白瑾玉,和她手腕上那只镯子一样的白瑾玉,在这么小的白瑾玉上雕了一朵兰花,可见其雕刻的精湛。
手指抚上唇瓣,放入还留着他的气息,她凝眉沉思,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