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不想说话,也说不出来话,因为她的肚子一直隐隐作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疼,真是好疼,疼得她直冒冷汗。
梁遇白也不介意自己一直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直到发现虞思缘脸色越来越苍白,冷汗已经浸湿了额头,小腹还下意识的努力往上蜷缩。
梁遇白脸色一变,立刻过去扶起她,“小嫂子,小嫂子你怎么了?”
虞思缘疼得厉害,摇着头说话的声音细微的颤抖,“没,肚子有点疼,没事……”
“肚子疼?”梁遇白是医生,对病人的病情很敏感,见她疼得这么难受,严肃的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虞思缘本来是要回答的,可是肚子实在疼得厉害,梁遇白只好提来他的医药箱,要给虞思缘打一支镇痛剂。
可是,在将虞思缘扶起来,见到她身下米色沙发已经被浸染通红的时候,梁遇白的脸色也白了,针药“啪”的一声碎裂在地上。
虞思缘这明显是流产的征兆,偏偏在这个时候流产,飞机上面没有医疗设备,梁遇白只好让飞行师就近停下。
一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梁遇白就是给盛权宗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天大的意外,只是还没拨打出去,就被人从后面一掌劈晕了过去,手机随着他的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
虞思缘被绑架了,她不知道绑架她的是什么人,肚子疼得她晕厥了过去,醒过来就见到自己置身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有个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边,背影格外的高大。
这个人,很熟悉,尽管没说过几次话,没见过几次面,但她却对他的危险意识很深,盛权宗的义父,盛良雍。
盛良雍缓缓的回过头来,在明亮的灯光下,一头棕黄色的微卷短发称着湛蓝的眼,高贵又温柔,声音也透着莫名的宠溺。
“醒了?你看这里漂不漂亮?喜欢吗?”
虞思缘:“……”
他们所在的是一个四面玻璃,头顶露天的观赏房,外面都栽满了整整一园子的玫瑰花,火红火红的盛开,像是燃烧着大片大片的火焰。
这样的场景的确很震撼,很有浪漫的感觉,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美景,可虞思缘现在只觉得惊悚,不知道盛良雍抓她做什么,而且她的肚子……
虞思缘下意识的抓住小肚子,想到梁遇白告诉她有很大的可能是流产,激动之下冷汗又冒了出来,打湿了洁白而奢华的被单。
“义父……”
她开口,虽然不知道盛良雍是什么样的性格,却试图跟盛良雍沟通,为了孩子,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不想再失去第二个孩子。
可是她才开口,就被盛良雍不悦的打断,“什么义父,我不爱听,叫我……盛哥哥。”
虞思缘:“……”
这人是神经分裂吗?竟然这世上还有比盛权宗更变态的,还让她叫他盛哥哥?他明明比她大了近四十岁,而且他是她丈夫的义父。
见她咬着唇不肯叫他,盛良雍眯了眯眼,跨步过去在床边坐下,危险靠近,吓得虞思缘急忙抱着被子往里面缩去,满脸的戒备。
盛良雍看着滴溜溜盯着他,像是一只警惕的小兔子的虞思缘,那么纯澈而漆黑的目光,那么干净,干净得让人止不住的想要玷污。
他徐徐的勾起极薄的唇,声线更柔的道:“乖,叫我盛哥哥,我一高兴,说不定就让医生来给你治疗,你可在流产啊,缘儿。”
他温柔缱绢的叫她“缘儿”,像是在叫着最亲密的情人,让虞思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他的话,却还是让陷入绝境的虞思缘有了一丝希望。
可是,尽管她叫过很多人哥哥,却从没有将一个长辈叫做哥哥,这让她羞于启齿,有种乱伦的感觉。
虞思缘试了几次都叫不出来,抓紧了被单,而盛良雍也只是温柔而耐心的看着她,似乎是在鼓励她,尽管已经中年,却不失迷人。
好在虞思缘不是小女孩了,能感觉他那么浓烈的温柔和宠溺,很是诡异,似乎在看她,却又不是她。
这让她不由想到那间影像室里面的照片,那个和她相似的女人,还有顾艳萍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威胁盛良雍时候的那番话,她更加相信,他是把她当成了那个女人的替身。
这么一个男人,连盛权宗都是他的养子,本来应该是十恶不赦的恶魔般的存在,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痴情之人,他应该很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