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会儿工夫,不行了?”
我道:“说,我行。但写,不行。跟你齐梦燕比起来,就像是小学生和博士生之间的差别。”
齐梦燕美滋滋地道:“这话本小姐爱听。接着说。”
我偏偏打击她道:“没什么可说的了!一定要注意保密。”
齐梦燕伸手摆出‘OK’的姿势,微微点了点头,又道:“这方案写的不错,文风行云流水,逻辑清晰巧妙。尤其是里面在策反政府官员这方面的论证,将整个过程比作是钓鱼。这一段写的更为精彩,引人入胜,比喻恰当。看不出来啊,你赵龙的文笔,现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赶快道:“惭愧,惭愧。其实是经过陈先生的提醒,我才写出这么一段的。”
齐梦燕道:“怪不得。我就说嘛,你没有那么高深的道行。陈先生就是陈先生,他经常拿钓鱼做比喻,喻事喻人,很有哲理。”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现在可以越来越服了陈先生了,他文武双全,才华出众。难得,难得啊!”
齐梦燕嘻嘻地道:“本小姐相信,总有一天,你能超过他!”
我一指自己的鼻子:“我?得了吧,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赶上陈先生?”
齐梦燕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
我道:“谦虚使人进步嘛。”
齐梦燕不怀好意地瞧着我:“看来你现在越来越懂得职场规则了!恭祝你在天龙公司越爬越高。”
我试探地追问:“是讽刺还是鼓励?”
齐梦燕道:“当然是鼓励。”
我将了她一军:“越爬越高能高到哪儿去?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顶天了。上面是陈先生。”
齐梦燕在我耳边放低音量:“那你就把陈先生的角色给顶过来,如何?”
我摇头:“没那本事,也没那想法。陈先生,始终无人超越。”
跟齐梦燕稍微探讨了十几分钟后,我告辞离开。
但是我并没有完全相信齐梦燕。这丫头万一要是留上一小手,搞出什么猫腻来,我岂不是要在冈村先生那里丢大人了?回到自己房间后,我前后对照了一下,觉得齐梦燕的翻译基本上没什么破绽。我自认为自己说日语还行,至少能进行正常流利的日语对话。但是在书写日文和识别日文方面,还有一定的欠缺。这正是我需要齐梦燕帮助的理由之一。
我从这其中摘抄出不太重要的一段文字,径直又去了找了石川芳子,请求她帮忙翻译一下。
这正是以点及面,倘若这一段的翻译和齐梦燕相同,那么就证明齐梦燕并没有故意留一手。
这是一个稳妥之计。
好在一切都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石川芳子的翻译,和齐梦燕对上了号。这样一来,我才彻底放心。
晚上吃过饭,我将一份翻译成日文的方案,交给了陈富生。
陈富生看后连连称赞:“不错不错!小赵你表现的确实不错。还知道把方案翻译成日文。”
我笑道:“冈村先生要看,当然要改成日文的。工作要提前想到。”
陈富生点了点头:“现在这份方案看起来就比较完善了,冈村先生肯定会赞不绝口。不过,这次去日本,冈村先生很可能会对你进行一番试探,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苦笑:“又要试探?”
陈富生道:“人总是在试探中不断前进。不仅是你,我都经常会受到冈村先生的考察。能接受别人的试探,证明你对别人很有价值。记住我的话,对待下属,关爱固然重要,试探也必不可少。我们工作的特殊性,决定了我们内部尤其是高层决不能容下半粒沙子。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我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吧,谢谢陈先生教导。”
陈富生道:“得了,我又不是你的老师,谈不上教导。也许,这次日本之行回来,你能真正地成为我的最佳助手。”
我受宠若惊地道:“那我求之不得。”
陈富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副特殊的神色瞧向我:“好好干。总有一天,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
我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陈富生让我齐梦燕陪伴,共同会审李树田。
没想到眉姐也积极参与,陈富生拗不过她,只能随她。眉姐说:“李教官毕竟是天龙公司的王牌教官之一,我每次出门,基本上都是李树田跟着保护我,也曾几次帮我化险为夷。咋一听到他是公安部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陈富生道:“人心隔肚皮。假的终究是假的。他隐藏的再好,仍然改变不了是我们敌人的事实。”
地下二层,陈富生的一个亲信打开囚房,我们四个人,站在李树田的面前。
此时的李树田,已经变得有点儿憔悴,有点儿狼狈。曾经的傲气在他脸上几乎已经荡然无存。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有点儿脏。
陈富生的亲信给我们搬来了凳子,我们一一坐下。陈富生望了李树田一会儿,开口道:“想通了没有,是合作,还是继续为公安部做事?”
李树田嘴角处涌现出一丝特殊的笑意:“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