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虽然难以放心安睡,却也迷迷糊糊地打了几个旽儿。
次日早上五点钟,我们便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惊醒,所有人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往外跑。
早操,又是一阵痛苦的磨难。原中佐木潇洒地挥舞着教鞭,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催促我们疾跑。而且,我们都肩负着重达六七十公斤的沙袋,腿像灌了铅一样,步步难行。男学员们还好一些,那五位如花似玉的女学员,在这里根本享受不到任何的优待,他们和男学员一样,负重相等,训练强度相等,没有例外。早上这种所谓的体能测试,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所有人都早已挥汗如雨,体力透支。女士们的劣势也渐渐彰显了出来,两个女学员掉队,被原中佐木挥舞着教鞭一阵猛抽猛打,她们呻吟着叫嚣着,却又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猛追上来……
是啊,我越来越觉得,宫和基地不是在培养骨干,培养‘操盘手’,而是在培养杀手!
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忍,忍到半月以后见分晓的那一天!
也许是齐梦燕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在这强烈的奔跑之中,她突然呻吟了一下,用另外一只手抚了抚伤处,负重的身体突然间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将身体斜了过去。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她便因此而掉队了!
我当然不能丢下她,牵过她的手,咬牙坚持。但看起来齐梦燕的脸色相当难看,而她胳膊上的伤,也受到最大的挑衅。在一定程度来说,我已经很佩服齐梦燕了,她带伤来到宫和基地,各方面都不逊,但是毕竟她身上有伤,如此高强度的体能消耗,让她伤情复发。眼看着她掉了队,步伐越来越缓,我只能紧守在她身边,不断地为她打气儿,劝她坚持,再坚持。
原中佐木的皮鞭无情地在齐梦燕后背上开了花,齐梦燕‘啊’地一声,脸上的冷汗骤然加深。我一边跑一边向原中佐木汇报:“原中教官,她,她身上有伤!能不能-----”
原中佐木又一皮鞭袭来,并毫不留情地打断我的央求:“八嘎!在战场上,你身上有伤,你的敌人就不对付你了吗?如果你选择退缩,你会更容易遭受敌人的子弹!如果你坚强地往前冲,也许还有活路!”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就此可言,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称职的特种教官。
就这样,齐梦燕一直坚持着,直到负重跑结束。
这一刻,所有人都几近崩溃!大家粗喘着气,一时间天晕地眩,五窍生烟。
这里简直如同地狱,无何止的折腾,一天,又一天。宫和基地的一切,大大出乎了我的想象。
前五天,都是重复。五天后,二十名学员们日渐消瘦,吃不饱,训练强度大,让所有人变得又黑又瘦。
而接下来,才开始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关键性训练。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们相对舒服的日子,也随即而来。原中佐木不再控制我们的食欲,改善了伙食;也不再利用那种淘汰法,来剥削半数学员们的吃饭权利。
进入宫和基地第七天,冈村达生突然造访。几位教官被他叫一起,不知道商议了一些什么内容。
冈村达生呆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他刚走,原中佐木突然宣布了一个作战决定!
这个作战决定一公布出来,顿时让所有学员感到意外,哗然。
而我,却猛地一下子察觉到了这个宫和基地所存在的最基本的意义。
宫和基地,本来就是为邪恶而生的一股正规力量!
或许,我只能用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它。
原中佐木所宣布的作战目标,是日本H军。日本H军属于反政府性质,恐怖组织范畴。几年来在日本兴风作浪,没少跟政府作对,甚至策划实施过一系列的恐怖暗害活动。在一定程度上来讲,H军与TL组织有相仿之处,只不过,对于中国人来说,H军所为正合我们的心意,而TL组织所为,却是有伤中国国民精气。因此当原中佐木宣布了这个战斗决定的时候,我心里相当气愤,妈的,你们日本对付恐怖组织,凭什么拿我们当挡箭牌?
尽管我心里不服,但是这个作战决定,却得到了大部分学员的拥护。尤其是日本学员,都极其手痒,激情飞舞,士气振天。而实际上,所有宫和学员,都是日本潜伏在各个国家中的佼佼者,日本在很多国家尤其是东南亚各国都安排了势力,其中以中国是最大的重心。所谓的宫和基地,正是集结了这一部分人的精英,帮助日本政府铲除反动武装。很多情况下,铲除反动势力,政府不方便亲自出手,因此政府往往会培植一些特别的势力,关键时候备用。那我们这些人,算是什么呢?说是来宫和基地特训,实则帮日本政府做事,这他妈的算什么勾当?
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原中佐木命令一个副教官给我们分配了任务,作战行动主要分为三个步骤:第一步是侦察与观察,进一步确定H军的基本情况;第二步是狙杀,针对H军的五大头目,分别进行刺杀暗害;第三步便是彻底清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