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潜伏到了随从某君的房间里,拿了两瓶白酒,躲进工具房里借酒浇愁,乔灵在一旁望着我,试探地问:“师兄这样能行吗?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万一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就------”
我打断她的话:“我故意喝点儿酒,是有原因的!两瓶低度的白酒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作用。这是战术!”
乔灵皱眉道:“切,喝酒也是战术?亏你想的出来!”
我咕咚地喝了几口:“瞧好吧乔教官,我已经想好了台词,去跟冈村理论!”
乔灵道:“那我陪你去!”
我摇头:“我探探路,你垫后。你放心,我有分寸!”
将两瓶白酒喝尽,我打了个酒咯,伸展了一下筋骨,准备前往。乔灵突然一下子抱住我,我一怔,将她拥紧。也许这种拥抱没有任何的其它成分存在,是一种同病相怜的默契,是一种身处逆境的惺惺相惜。
就这样,我带着种种怨怒和不平,直接向冈村达生的房间走去。
门口的保卫人员拦住了我,我直截了当地道:“我要找冈村先生,有事要商量!”
保卫人员道:“我们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任何人不得打扰冈村先生!请回!”
我道:“烦劳帮我通报一下!”
保卫人员道:“没那个义务!好好地去站你的岗吧!”
遭受了冷遇,我决定----硬闯!权衡再三,我警惕地往屋子里走,几位保卫人员马上拦成一条线,并且齐刷刷地掏出了手枪,其中一位冲我警告道:“八嘎!连冈村先生的房间你都敢闯,你有几条命!”
既然已经决定去找冈村先生,我已经没有了后路,但是当数只枪口对着我的时候,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些狗日的日本人,简直是猖獗到了极点!在中国的地盘儿上,岂容他们反客为主?
但是我却只能僵持,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想要收拾这几个持枪的保卫人员,并非难事。但是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见到冈村达生,恐怕会付出过于惨重的代价。我没有必要因此而葬送了我所有的努力!
僵持之下,我选择了后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禁不住苦笑:任我已经是TL集团统帅千军万马的大队长,在这些普通的日本守卫眼里,却也只是个不入流的中国人。别说是我,哪怕是陈富生,他们也不过是当成一条走狗而已。中国人对日本天皇再忠诚,也只不过是一件被利用的工具,或者说是夜壶。日本人一旦用完,马上就会翻脸。
退了几步后,冈村樱子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见此情景,冲几个守卫骂了起来:“八嘎!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是我们自己人!”
总算是听到了一句还算顺耳的话!接下来,冈村樱子走近我,以一种盛气凌人的语气道:“你过来干什么?不好好做自己的工作!”
我道:“我想见冈村先生!”
冈村樱子道:“见我爸?找他有事?”
我点了点头:“有事!”
冈村樱子道:“那就先跟我说,我向他转达!我爸现在不见客!”
我皱眉道:“我不是客!我现在是冈村处的……一名保卫人员!我的职责,就是协助你们的人,一起保护好冈村先生在华期间的安全!”
冈村樱子扑哧笑了:“你连接近都接近不了,怎么保护?你现在保护的,是这幢房子,不是我爸!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有本事也不一定受到重用,除非-----”
我试探地追问:“除非什么?”
冈村樱子迅速地改变话题:“你可以回去了!松井君若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会着急的!”
我在原地伫立了片刻,冈村樱子已经踩着嘹亮的木屐鞋声,走开了。
无奈之下,我返回工具房与乔灵汇合,对于我的失败,乔灵没说什么,而是拉着我的手,安慰一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锁上工具房房门后,我们径直回了安保值班室。松井麻绳亲自带着两个小组长,检查了一下我们的劳动成果,这个年逾三十五岁的安保队长,是个相当细心的角色,他在几个犄角旮旯里,拎出了几个细小的用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碎纸片,作为我们打扫卫生不彻底的罪证,罚我们重新打扫。面对松井麻绳的一再挑衅,我仍然忍下。
而我‘硬闯’冈村房间的事情,不胫而走,消息传到了松井麻绳这里,无疑又是对我一阵惩罚。我和乔灵被他责令晚上值全夜,喂了一晚上蚊子。
在冈村处仅仅两天,我们却遭到了最大的侮辱和欺凌。我和乔灵一直犹豫不下,既想反抗,又不得不坚忍。在这种巨大的矛盾之中徘徊着,终于导致了次日的爆发……
次日上午,松井麻绳组织在电视上看了一场爱国电影。当然,这里的国,指的是日本。影片以一个模糊的中日战争为背景,影片中的日本军人凶勇善战,将中国军队打的节节败退……这样的狗血情节,看的众位日本安保人员心潮澎湃,室内笑声四起,嘲笑声彼伏-----
“东亚病夫!中国人都是东亚病夫!支那!”
“支那人真穷,落后,落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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