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方动作太快了,人又多,他根本力不从心。
几乎是一瞬间,KTV的门被关紧,一些客人只能在外面等着,想出去的客人也被挡在了一边,充当了这场血腥战斗的见证者和旁观者。
门被关紧后,大厅里的灯光似乎是猛然间暗了下来。
二十几名黑衣人将我们围在中央。当然,还包括我手上控制的那个工牌男子。
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从容地站在一侧,叼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持烟挥舞一圈儿,道:“给他们上一堂人生课,生动点儿!”
孙涛见此情景,嘴巴直哆嗦,他皱眉冲中年男子质问道:“你是这家KTV的老板,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一周内关门大吉;信不信,我让你一天内变得一无所有;信不信……”
话音未毕,那中年男子便打断他的话,反问道:“你这么有实力?好好好,喜欢,我很喜欢。我再反过来问问你:信不信,我让你一年都躺在床上过日子;信不信,我让你尸骨烂了都没人敢为你收尸;信不信,我一声令下,杀你全家!!!”
这‘杀你全家’四字非常有电力,令在场的人无一不受震惊。
尤其是孙涛,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且听中年男子接着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认识谁。先打听打听吧,打听打听宫爷是谁!”
宫爷-----这个名字的确有些耳熟。
莫非,这个看起来狂妄深沉的中年男子,便是‘传说’中的‘宫爷’?
关于宫爷,我忘记是什么时候听说过了,但是在我的印象当中,他和付时昆一样,是能够叱咤黑白两道的大人物。
孙涛似是也听说过‘宫爷’,脸上不由得一变。
但他还是强硬地道:“宫爷,你就是宫爷?有本事你把门打开,躲警察算什么本事?”
自称是宫爷的中年男子笑道:“躲警察?我是在躲警察吗?笑话!”他斜瞟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一个黑衣男子,冲他道:“告诉他们,我是不是在躲警察!这人的智商,很有问题。”
那黑衣男子扬了扬胸脯,气宇轩昂地道:“我们宫哥----宫爷什么时候怕过警察?只有那些朽才,才会依靠和相信警察!”
“你们-----”孙涛气的脸色发青,支吾了半天,竟然没搭上话。
正在这时候,宫爷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来一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脸上却渐渐舒缓开了笑容。
他甚至是故意打开扬声器,且听那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的男音:宫哥,你可不能这么做吧,把我们拒之门外。
宫爷冷笑道:放你们进来?你们是为我鼓掌呢,还是为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鳖三儿鼓掌?
那边道:宫哥,纯粹是误会,误会。
宫爷道:误会?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听警车的声音了。但你还偏偏用那种声音刺激我!
那边道:我们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孙涛能和您结下梁子!要是知道是这样,我们肯定不会开警车过来。
宫爷道:也好,你们不是想进来吗?好好好,我让你们进来。本来,我是想关门打狗的,既然你这么青睐,那就叫你的人都进来,都进来!
那边急促地道:宫哥,您告诉我,孙涛究竟怎么招惹了您了?他----他可能―――可能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他,饶了他吧,改天我带他过来请罪。您看呢?
宫爷笑道:说的挺轻巧!现在孙涛的人还勒着我们庄经理的脖子呢!我们总得会会他吧?
那边道:别,别了宫哥。这样,我给孙涛打电话,让他放了你们的人,放了你们的人----您千万要冷静,千万要冷静!
宫爷道:我一直很冷静!
那边沉默了一下,再道:宫哥,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先放弃武力,放弃武力。你觉得怎么样?
宫爷笑问: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和今天这位砸场子的主角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
那边道:实话跟您说吧,我们呀,都是一个系统的!他是----他是检查院的,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朋友。还拜托宫哥您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宫爷不屑地道: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值几毛钱?
那边道:我的面子当然不值钱。但是,但是您这样兴师动众,会影响您的生意的!您也犯不着跟一个给国家打工的小人物一般见识……
很显然,给宫爷打电话的,应该就是被拒之门外的警察们。
而这些警察,的确是孙涛搬来的救兵。
只可惜,在这位宫爷的面前,警察根本算不上什么,宫爷是不会给普通的小警察什么面子的。
孙涛听闻了宫爷和他的警察朋友的对话,不由得愤恨至极。他眯起了眼睛,浑身还在微微地打着哆嗦。对于这样的耻辱,他怎能忍受?然而目前的境况之下,他又不得不忍受。
而我却感到越来越惊讶,手中挟持的那位戴着胸牌的经理,倒是越来越显得有恃无恐。他甚至是嘴角处还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仿佛在告诫我: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宫爷就杀了你全家!!!
确切地说,此时此刻,我觉得再挟持胸牌男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干脆卖了个破绽,一直想挣脱我束缚的胸牌男子终于寻到了机会,猛烈地向前一冲,我顺势一摊手,他一个踉跄来了个狗吃屎,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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