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从‘女体盛’身上挟了一块寿司,放在嘴里。
味道是不错,但是心理上却味同嚼蜡。
随后,由陈先生接头,天龙公司的各位经理,以及教官、大队长等同仁开始轮流向我敬酒,我盛情难却,一一碰杯应对。
眼见着自己就要喝多了,乔灵开始主动给我解围,一杯又一杯地代替我喝,我有些感动,但是瞧着乔灵那惊世骇俗的酒量,却又不得不在心里暗暗称奇。
善解人意的乔灵,不断地向我介绍着前来敬酒的同事们,而这些人当中,要数李树田最疯狂了。
他执意要与我连干三杯,我推辞再三,但李树田却率先连喝了六杯,然后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道:“这样,我六你三!毕竟咱们曾经都是一个部队里出来的,这点儿面子你得给!”
无奈之余,我拍了拍自己那已经被酒水灌的饱和了的肚子,苦笑道:“估计今晚肚子非得喝爆炸了不可。”
李树田道:“今天是个高兴的场合,是你加入天龙的接风宴,你不喝谁喝?”
仍然是乔灵想替我喝掉其中的一杯,但是却被李树田止住:“不行不行,不能替!这是我和赵龙之间的交情。我们都是特卫局出来的,是战友。这个关系,谁也替不了!”
乔灵冲李树田责怨道:“李教官,关系深不在酒,这杯酒,我是替他喝定了!”说罢从我手中接过一杯,一仰脖颈倒进口里。
瞧着乔灵面色已经出现了些许红润,我肯定不能再让她替我喝第二杯和第三杯,于是抢着自行解决,李树田见状,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好酒量,和我有一拼!”
乔灵讽刺他道:“就你那点儿酒量,还好意思说!改天一起坐,拼死你!”
李树田道:“那我等着这一天!现在,轮到我跟那位美女拼拼酒了!”李树田说着,一指身后的‘女体盛’,端着一杯酒凑了过去。
我顿时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那副饱受‘屈辱’的身体,已经沾满了食物碎屑和酒水沫儿,我的心里涌进了一股强烈的同情。但是这‘女体盛’仍然是摆着那个固定的躺姿,面色和煦,纹丝不动。
李树田要找她拼酒?
乔灵见我疑惑,赶快解释道:“这个李树田,又要出什么鬼点子了!他是个色鬼!”
我微微地打了一个酒嗝,面向‘女体盛’瞧个究竟:只见李树田端了一杯酒凑过去,半蹲下,举起手中的杯子,在‘女体盛’上方摆开一个角度,那酒便顺势而上,直接浇在了‘女体盛’的腹部。
众位教官和大队长们相继而笑,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但是尽管受到了这种侮辱,那‘女体盛’仍然是和颜悦色,纹丝不动。
职业素质很过关!
然而李树田仍然没有休手,他甚至开始在‘女体盛’的胸部用手揉搓了几下,更是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有位大队长趁机起哄:“李教官,敢不敢再进一步?”
李树田斜着脑袋,淫邪地笑问:“怎么进?”
那位大队长道:“拿开下面的树叶呗!”
我这才发现,原来在‘女体盛’的私处,被挡置了一片精美的小树叶。而正是这一片小小的遮羞之物,掩饰住了那艺伎最为神秘的部位。
虽然我已经喝的有了酒,但是见此情景,我的脸还是不由得通红了起来。借着酒劲儿,我对乔灵道:“他怎么能这么侮辱那女孩儿?”
乔灵抱着胳膊道:“这很正常嘛。李树田在宴会上调戏‘女体盛’,已经成了传统习惯了。那些男骨干们,每次宴会都会把这个当成是个节目,甚至还有人效仿。”
我再问:“那这个女孩儿是从哪里弄来的?也是天龙内部的人?”
乔灵笑道:“那怎么可能!天龙的人谁好意思做这个?这是陈先生花钱请来的,还有那些助工,寿司师傅,上菜师,都是花钱请来的。不过依陈先生的人脉,估计都是免费服务。”
我似懂非懂地一愣-----这时候李树田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女体盛’置于私处的小树叶掀开了-----
所有人都放眼瞧去,欢声笑语一阵接一阵,好不热闹。
兴许是受了酒精麻醉的作用,我有些义愤填膺起来,皱眉瞧着李树田。只见李树田淫邪地指着‘女体盛’的私处笑道:“掀开了掀开了!请大家共同欣赏!”
又是一阵哄堂而笑!
下流!卑贱!倒是那位艺伎仍然无动于衷,安静地躺着,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侮辱她。
但是我在这艺伎的眼神中,体会到了她的无奈与凄苦。
既然日本人把这种近乎色情的盛宴,当成是一种餐饮艺术,那么有人如此下流地去侮辱这种艺术,又当如何理解?
乔灵当然也看出了我的愤怒,她悄悄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提醒道:“师兄,她只是一个艺伎而已。她做这一行,就是为别人服务的!你没必要同情她!”
我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意识到自己在这种场合下不能失态。即使自己看不惯,也要强忍着。
而李树田的举动并没有消停,在掀开艺伎的私处之后,她径直站了起来,开始跟身边的几个大队长说起了黄段子,言语污秽,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