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神战前的筹备（四）

    将原本计划中让人类，妖魔持有的近战弑神兵器基础上添加数量众多的抛投式远程武装，这并不只是雷欧·阿特米克根据实战解析的数据给出的提议，事实上寻心目前聚集的兵力不足更是一个无法忽略的关键因素。达努神系内的妖魔与诺蕾姬魔女家族，奥林匹斯神系原魔法之神，世界树神系内被魅魔召集并加以管控的魔物军团。在有限的时间内东奔西跑，寻心所能集合的兵力和完整的神系相比依然有着不容忽视的差距。

    “虽然目标不是全歼四个即将开始交战的神系，将奥林匹斯神系以及世界树神系的主神和神王杀死预计就能达到让神话大仪式不稳定的程度。但考虑到未来可能进一步对神话大仪式进行探索，削弱佛教势力和神州大陆无疑是必要的。。。”

    也不知算是运气好还是坏，就算耀月和赤莲二人时不时在佛教势力以及神州大陆上制造的破坏工作尽管挑起了四个神系之间的战火，但由于佛教势力需要主神以及神王坐镇维持信仰，而神州大陆内部依然处于争斗之中，所以即将抵达战场的军力并非庞大到让世界树神系与奥林匹斯神系难以势均力敌地对抗。战况陷入胶着之中，复杂多变的战局会让分析能力以及情报占据绝对优势的寻心一行人有足够的机会达成目标。

    “佛教势力的主神和神王，神州大陆中统御众生的神仙以及圣人。。。处于领土内的他们有着数量庞大的兵力保护，这次机会没能让他们离开安全的场所，下次可就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制造一场大规模的神系混战。。。”

    满打满算神代时期中能让寻心在意的神系十只手指头便能数的一清二楚，预计将会一次性减去两个神系的做法不可在短期复制。而更换另一个世界找到类似发展进度的文明进行试验虽说并非不可行，但除了消耗方面的因素外，以无限使徒的意志强行改变其他文明的发展路线用作实验，寻心本人对此十分排斥。另外，根据寻心反馈至无限之心的数据，众多能力要在寻心之上的高位无限使徒分析给出的结果中有一个发现让寻心颇为无奈。

    ‘我的无限象征。。。纯白世界似乎能和神话大仪式产生微妙的共鸣。相比于在并非我所管理的世界进行试验，我亲自驻守的世界在成功率与观测效果上预计要比其他世界更高。。。’

    脑海中回忆着和高位无限使徒们交谈得到的信息，寻心愈发意识到自己正在步入无法推测与掌控的漩涡之中。只不过，在可能威胁到无限大世界的危机前，如果寻心会选择转身逃跑，恐怕从最初无限之心就不会认定寻心拥有担当无限使徒的资格。

    ‘很久以前。。。长远到我已经记不清的时候，我的师傅似乎和我说过，在厄运到来之际退却或许能苟活延命，却没有可能扭转悲哀的结局。。。的确，我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或许都无法改变本次无限大世界被毁灭的结局。但依照神话大仪式流传至今的现状，这次无限大世界中的所有无限使徒都能以某种方式将希望传递下去。。。’

    再一次坚定心中对无限大世界延续的意愿，寻心的意识回到正在和雷欧·阿特米克研讨的问题中。事实上，根据高位无限使徒们向寻心送来有关于神话的资料，佛教势力与神州大陆上生活的神明不会苟延残喘多久。随着人类的发展，不论是走向科技侧还是神秘侧，愈发强大的人类将会把未来握在手中而不是祈求神明的庇护。失去需求的神明在信仰的获取量方面将会急剧降低，不得不采取行动从而延续因信仰不足即将告终的生命。

    “只能等待这次对神话大仪式的探索后再找合适的机会加以介入，按照对文明未来的预测，在神代末期会陷入到信仰低迷境地的佛教势力与神州大陆会进行一次信仰互通计划，试图以共享信徒的方式增加信仰从而延续神话。而我们刚好可以从这里入手，一举将影响人类发展的神明彻底从幕后操纵者的位置击落。”

    或许寻心的行为对神明这类精神生命体颇为不公，但说到底这颗星球上神明的未来在科技侧方面给出的结论中唯有被人类遗忘而消灭。神明的存在，等同于在文明初期给予萌芽的文明保护的安全装置，而在安全装置制约人类发展时被解除也是理所当然的情况。寻心本人只不过是把即将失效的安全装置进行废物利用，让即将随历史洪流消失的神明为无限大世界的延续做出贡献而已。

    在寻心说起佛教势力和神州大陆在信仰匮乏的时间段垂死挣扎的可能性时，另一个不同于寻心和雷欧二人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佛教和神州的联合信仰扩张行动。。。天明你说的是未来会诞生的那只猴子吧？刚刚我用无限之心辅助系统查看过了，现在那只猴子还只是一块屹立在山巅的巨石。不过因为它所在的位置很是特殊，让从山下路过的人类根据周围的情况编制了关于它的神话。”

    凭空漂浮在重力系统影响下的房间内，提及某只石猴的现状，肖清羽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纠结神色。不只是肖清羽的表情奇怪，将显示监控数据的光屏关闭的寻心同样挂上了尴尬之色。只有诞生于人类与机械内战的雷欧·阿特米克搞不清楚两人的变化，一头雾水地打开分析仪器的结果依然得不到任何线索。

    雷欧位于鬓角附近的观测仪器合并在眼前工作的声音让寻心察觉到了雷欧犹如局外人插不上话的无奈，不得不苦笑地向雷欧解释为何两人会心有灵犀般近乎同时叹息。

    “有关石猴的故事，当初在还没成为无限使徒的时候似乎成为过不少人的偶像。。。即便是现在成为了无限使徒，对幼时听其故事长大的我们而言肆意改造它的神话果然是会让我和清羽深感心情复杂。。。”